第10部分 (第3/5页)
治疗有所缓解,表面上看恢复了部分生活自理能力,暂时出院由监护人负责看护。
丁齐见过田琦的父母田相龙和洪桂荣,所以更有这种担忧。他们绝对不会甘心让田琦就这么一辈子关在安康医院里,肯定会想尽办法去治疗,最终的目的还是要把田琦给弄出来。就算眼下办不到,那么再等三年、五年甚至八年、十年呢?。
丁齐说话的时候,一直在注意观察导师的反应。刘丰的情绪稳定,思维逻辑清晰,并没有表现出异常的心理冲突或偏激迹象。他只是看上去心情有些低落,暂时想回避某些话题,但意识活动是完全清晰的。
在心理学领域,有个名词叫“创伤后应激障碍”,是指人在遭受强烈的或创伤性的灾难事件后,出现某种精神障碍,丁齐最担心的就是这种情况。假如是那样,导师本人也需要接受心理治疗。
011、世界有没有意识
通过观察,丁齐倒是暂时松了一小口气,导师的心理素质很好,所有反应都在正常范围内。否则丁齐也不会说出刚才那番话,那样会加深刺激。导师的情绪低落,显得有些无奈,这也很正常,尽管他经历过很多大场面和大风浪,但白天这种事情恐怕也是第一次遇到。
刘丰还是不愿意继续往下深说,尽管他很清楚丁齐的意思,但纠结这个问题又有什么意义呢,都是明白人,难道坐在这里说破了,立刻就能解决吗?他摆了摆右手,岔开话题道:“这是个意外,我很不走运,就像江北那个受害者一样无辜,在世上总会遇到各种不幸。
还记得这次鉴定前我对你说的话吗?意外的遭遇无法预料,但我们首先要搞清楚自己正在做什么。我还想问你一句,假如能预料到这个结果,又能怎么做呢?”
丁齐答道:“我可能就不会让导师把我换掉,结果却换成您亲自去做鉴定。”
刘丰摇了摇头:“你理解错了,跟这个问题无关,是你是我都一样。就从某个鉴定人的角度说吧,假如他能预见到会有这种事,该怎么办?”
丁齐想了想道:“提前做好严密的防范措施,阻止这个意外发生,我暂时也只能想到这个了。”
刘丰追问道:“而不是鉴定他没有病,或者案发时有刑事责任能力?”
丁齐无奈地低头道:“如果鉴定结果是准确的,鉴定人就应该给出真实的结论,这是两码事。”
刘丰点了点头:“是这样的,明知有可能会牺牲,但战士还是要上战场。这并不仅是为了荣耀,首先它是战士的责任,有责任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我举这个例子可能有点极端了,但道理是一样的,在每行每业,都可能会有这种处境。”
这个例子确实太极端了,导师的语气竟显得有些悲壮,丁齐抬头提醒道:“可是这一次田琦对你行凶时,他是有行为能力的,应该承担刑事责任。”如果是非专业人士,恐怕听不太懂这句话,但在刘丰面前,丁齐并不需要解释太多。
刘丰摇头道:“我当然比你更清楚,可是真要是这么追究,田琦的结果还是接受强制医疗。而我则会成为整个社会舆论的笑柄,会让整个行业承受巨大的压力,甚至是铺天盖地的羞辱、嘲笑和谩骂。”
这番话刘丰也没有做过多的解释,他和丁齐这两位专家之间,彼此都能明白,只是旁人可能会听得一头雾水。作者注:这番谈话,后文自会有相关解释。
丁齐:“就事论事,假如只谈专业,导师您可能想多了。”
刘丰:“现在不是在做鉴定,我们的身份也不仅是鉴定人,当然需要考虑更多,只谈专业是不行的。不说这些了,我们聊点别的话题吧,比如为什么会有这种司法制度,它是不是违反生物进化论?”
丁齐已经了解导师此时的心态,适时更换感兴趣的话题,也是转移和排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