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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枕轉過臉,看著趙江。

趙江這回看清楚了,蕭枕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十分的平靜冷靜,甚至可以稱得上面無表情,他壓下驚然,「老夫看不出來,這一批來截殺咱們的人,是什麼人?」

蕭枕看著趙江發白的臉,語氣平靜,「趙尚書放心,是來殺我的人,不是來殺你的,大約是父皇突然重視我,礙了誰的眼,擋了誰的路了。」

他這話說的再明白不過,即便是傻子都能聽出來。

蕭枕突然受到陛下重用,能礙誰的眼?擋誰的路?顯而易見,東宮太子啊。

趙江在這個節骨眼上只顧著膽戰心驚了,還真沒想到這一層,這時聞言頓時驚了。這一批來截殺他們的人,原來是東宮的暗衛嗎?

蕭枕又轉回頭,看著前方的廝殺,蕭澤是有多瞧不起他,雖然派出的是東宮的精衛,但只派出了這麼一點兒人,連他的身都近不了。

他冷嗤,轉頭吩咐冷月,「留個活口,讓他回去復命。」

冷月應是,提劍加入了前面的廝殺之地。

蕭枕又轉頭看向細雨,「你的主子是不是高估他了?」

細雨眨眨眼睛,「主子與那位打了三年交道,從來不敢小看那位,那位瘋起來,連主子有幾次都險些真被他殺了,所以,大約是他低估了二殿下您,才派了這麼點兒人,今兒以後,那位就不會了,下次再來的人,一定會十分之多又厲害。」

蕭澤冷笑,「那就讓他來更多更厲害的人。」

也讓他體會一番,凌畫這三年來都是被他怎樣在外追殺的。

他也不怕趙江知道他一直以來是裝的,既然父皇將戶部尚書趙江送給他一起去衡川郡賑災,那麼,他這一路上不收服了趙江都對不起父皇拿他作伐警告蕭澤。

趙江的路,只有兩個選擇,一是被他收服跟他綁在一起,二是知道他的秘密多了,若是不想投靠他,那他只能走到頭了。

他與細雨說話不避諱趙江,這張趙江一下子提起了心,能坐到戶部尚書的位置上,趙江自然不是個傻的,說一句老奸巨猾都不為過,否則也不能做了六個部門裡油水最多的戶部尚書。

他是當今陛下還是太子時東宮潛邸的人,陛下登基後,二十年裡,他坐到了戶部尚書的位置上。

所以,他是陛下的人。

陛下在他臨出京前雖然沒有特別的囑咐交待什麼,但是他心裡清楚,將二殿下派了與他一起,到了衡川郡,拿主意的人是他。因陛下說了,讓二殿下協同他一起。協同這兩個字,就說明了陛下的心思。

可是如今……

趙江仿佛發現了蕭枕掩藏在平平常常外表下的大秘密,而蕭枕也不在乎他的大秘密在他的眼前暴露。

他後悔的感覺一下子鋪天蓋地而來,想著他莫不是不自知地已捲入了爭儲的風波里?他小心翼翼一直傍著陛下的大腿,在朝中不站隊,只站陛下,忠心耿耿,可是如今,誰能來告訴他?他眼前這是在發生什麼事兒?

若是早知道,他一定不請旨親自去衡川郡賑災,寧可不放縱心裡的野心再升一步入內閣。

蕭枕餘光瞧見趙江臉色變幻,也不搭理,這一路上機會多的是,去了衡川郡後,日子還長的很,他不急於一時半刻。

自小,無論是凌畫的外祖父王晉告訴他要學會忍字,還是後來,凌畫時常在他跳腳時對他說的忍字,他不停地將這個字在心底烙印再烙印,十年下來,以至於今日,他雖然不必忍了,但也學會了沉住氣。

他要讓趙江先沉不住氣,攻人攻心,他才能收服他,畢竟,收服他,比殺了他,要有益處的多。

半個時辰後,廝殺結束,在蕭枕故意放人下,東宮一個活口渾身是傷地離開。

蕭澤淡淡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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