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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法是什麼?是能覆蓋到有王法的地方,王法覆蓋不到的地方,那就是荒原一片。衡川郡就是王法覆蓋不到的地方。

凌畫道,「二殿下能留著一口氣回來,也是奇蹟了,畢竟二殿下身邊沒幾個得用的人,與臣當年又不同,臣當年陛下是給了臣人的,而臣自己也有外祖父留給臣的些許人手。」

這沒什麼不可說的,皇帝當年最開始看重的不是她的本事能耐,看重的不就是她外祖父留給他的人和錢嗎?

皇帝臉色更難看了,「你的意思是,是朕苛待他了?」

凌畫肯定地點頭,「陛下心裡清楚,還用臣說嗎?臣聽說二殿下不樂意出京領旨,是陛下您強硬下旨,讓二殿下前去的,您突然器重二殿下,二殿下一身邊沒人護著,二沒您的愛護讓人不敢動的名聲,出京不就是跟個光禿禿的靶子似的,就是讓人明晃晃的砍殺嗎?」

皇帝怒,聽不得,「凌畫,你膽子越來越大了,連朕都敢指責了。」

凌畫搖頭,「臣可不敢指責陛下,您問臣的看法,臣只是實話實說罷了,臣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讓陛下您對二殿下有了牽連的不喜苛責,臣只知道,二殿下這些年,怕是比臣過的還不容易,如果此次能大難不死,以後陛下對二殿下好點兒吧!他畢竟也是您的兒子,您若是真不管他死活,也不會讓大內侍衛費勁辛苦出京去找了這麼久的人了。」

皇帝臉色難看至極,「朕怎麼對他好?」

凌畫搖頭,「臣也不懂,但臣覺得,對二殿下好些也很容易,多給點兒人保護唄,否則就算這一回大難不死,下一回也難保不礙了誰的眼,真死一回。」

皇帝被氣著了,伸手指著她,「你可真敢說,你這是意有所指呢。」

當著他的面,一個字沒提太子蕭澤的名字,但卻是句句含著這個意思,太子有人,蕭枕沒人,太子有人護著,有人疼著,蕭枕沒有。

皇帝凌厲地看著凌畫,「你是朕的純臣。」

凌畫點頭,「是,臣是純臣。臣今兒趕的不巧,碰到了陸統領帶二殿下回京。」

她嘆了口氣,「臣自從嫁給小侯爺後,被他影響,心都變軟了,這真不是一件好事兒,看來臣得趕緊離京去江南漕運,到了江南漕運,廝殺一番,臣的心就會硬了,不會看不得這些血污了。」

皇帝面色緩了緩,「宴輕從小就心善。」

提到宴輕,凌畫有了笑模樣,溫柔地說,「是啊,小侯爺可真心善,當初臣都沒想到,自己誤打誤撞,撿到了個寶貝,還要多謝陛下成全。」

皇帝沒有心情與她說笑,「可不是你誤打誤撞,是宴輕誤打誤撞,撞到了你手裡,讓你白撿了,他雖做紈絝四年,如今依舊大有不回頭的勢頭,但你既然不求夫婿覓封侯,那麼,自然看他全身都是優點了。」

「是呢,臣如今看小侯爺,真是處處對臣的脾性。」凌畫嘆氣,「就是聚少離多,金秋科舉,陛下要好好地選一個能把臣手裡江南漕運這一大攤子接過手去的人。」

皇帝煩悶,「放心吧,朕會給你找到的。」

他看著凌畫,「你若是捨不得宴輕,不如把他也帶上,太后應該也樂意你帶著他。」

凌畫頓了一下,還是搖頭,「不行,臣每次出京,都危險的很,還是讓他留在京城吧!臣什麼時候卸除了江南漕運的職務,大約面對的刀光劍影才會少了,那時,再帶他出京去玩,他也能開心些。」

皇帝搖頭,「他從小膽子也大,怕什麼刀光劍影?」

凌畫很認真,「陛下有所不知,外面的刀光劍影,可真是殺人不眨眼,臣可不想他跟臣出京一趟,再回來,跟二殿下似的躺在這裡,臣得哭死。」

皇帝又看向蕭枕,沒了話。

這時,太醫院的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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