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頁 (第1/2页)

疼死個人。

他小時候雖然受過些挨凍挨餓受欺負被人無視的苦,但那是十歲之前,十歲之後,有了凌畫,動用了她外祖父暗地裡的人手幫他,他就再也沒受過苦,甚至一應吃穿用度,在沒人看見的地方,比蕭澤的要好上一百倍。

天下有多少好東西,可不是全都進宮用做貢品的。凌畫外祖父手裡能淘弄到的好東西,稀缺之物,就是宮裡也沒有,但都會有人送到他手裡,他有。

後來,凌畫的外祖父故去,凌畫接手了她外祖父外祖母留下的產業,更是不必提了,只要她有的好東西,他都有一份。

所以,他以前多盼著父皇多看他一眼,哪怕不像寵愛蕭澤一般地寵愛他,問候他一聲,他都知足,但是後來,他對父子親情,早已不屑一顧。

他對於那個位置,以前想要,如今……雖然也依舊想要,但已經不是最初的想要的理由。

當年,他話說出口,已這麼多年了,那個位置,他不可能不要,不可能不爭,否則,她多年隱忍,她多年心血,豈不是白白浪費?

所以,一個怡和殿而已,將來,帝寢殿也是他的,朝聖殿更是他的,後梁整個天下,都是他的。

曾大夫是認識蕭枕的,當年,凌畫敲登聞鼓受了廷仗,他出了棲雲山進凌家給她調理身體,蕭枕三不五時暗中造訪凌家,每回只要一去,便纏著他問個不停,她會不會落下病根,以後颳風下雨陰天變天,她會不會渾身疼痛,以後她會不會有礙子嗣,會不會影響壽命等等。

曾大夫那時煩透他了。

如今看到他,也一樣挺煩。畢竟,身為大夫,最不喜歡的是人自己作踐自己的身體。

蕭枕下的這個狠手,他可以皺一百個眉頭,托生成皇子,有什麼好?

「醒了?」曾大夫板著臉,「就差鬼門關前一腳,你是怎麼對自己下得去手?」

蕭枕清楚曾大夫的脾氣,對他齜牙咧嘴,「曾老,疼死了,疼死了,你動作輕點兒,有沒有止疼的藥?給我吃點兒。」

曾大夫罵,「活該!」

蕭枕連連點頭,「我是活該,這不是迫不得已嗎?您老行行好,給我一顆止疼的藥。」

若不是為了凌畫,他哪裡捨得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為了那個位置嗎?他才不至於。

曾大夫哼了一聲,伸手入懷,掏出一個瓶子,倒出一顆藥給他扔進嘴裡。

蕭枕吞下藥,對他問,「凌畫呢?她是不是劫了大內侍衛,把我弄進宮的?」

剛剛蕭澤來的時候,他才醒來,不過一直在裝睡,自然沒有看到凌畫。

「可不是她?」曾大夫沒好氣,「她總是給我找事兒,一天天的煩死個人,酒沒喝到多少,事兒倒是給她辦了不少,虧死了。」

蕭枕不關心他虧不虧,只對他問,「她大婚順利?」

「順利極了。」曾大夫故意氣他,「還以為你會攔著她不讓她大婚,沒想到這麼沒出息,沒攔住她嫁人。」

蕭枕真是氣著了,「我怎麼攔著她?她壓根就沒想過嫁給我。」

他鬱悶不已,「她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若不是怕惹急了她,與我絕交,不再管我了,我至於什麼也不敢做嗎?」

曾大夫嘖嘖,「所以啊,你還關心她大婚做什麼?她啊,不止大婚順利,大婚後也過的好著呢!」

蕭澤氣不順,「宴輕對她好?」

「好。怎麼不好?」曾大夫嘖嘖,「她每年秋冬,都要染一兩迴風寒,病一兩場,這不剛進門便病倒了,對我說,不用猛藥了,要溫和的藥,以備將來要孩子。這只是她,宴小侯爺就更別提了,特意問我,就不能給她弄不苦的藥,我說做的麻煩,他就不給我酒喝,逼著我改了藥方子,讓藥不苦。」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