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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輕攥了攥拳,沉默片刻,終究在皇帝滿是不甘的眼神下,吐出一句話,「好,臣答應陛下。」
他自稱是臣,這是擔起了端敬候府的責任。
皇帝露出笑容,似乎一下子放心了,鬆開他的手,看向葉瑞。
葉瑞拱手,「陛下。」
皇帝臉上帶了幾分懷念又說不出的神色,「你回去告訴葉舒盈,朕走了,讓她不必再藏著掖著不敢見人了,只管活著,讓她活的久一些,下輩子,別再遇到朕,朕也不想再遇到她。」
葉瑞頷首,「是。」
皇帝移開視線,喊,「蕭枕。」
宴輕起身,蕭枕上前,雙膝跪地,「父皇。」
皇帝伸手摸他的臉,「原諒父皇……還有,好好守著這江山。若蕭澤安分,饒他一命,若他不安分,你……只管殺了他。至於冷宮的人,在朕駕崩後,也讓冷宮裡的端妃薨了吧!」
蕭枕沉默片刻,終究點了頭,「好。」
皇帝最後看向太后,「母后,兒臣不孝……先走一步了。」
太后痛哭出聲,「你走吧,哀家受得住。」
皇帝手臂滑下,緩緩閉上了眼睛。
「皇上!」
帝寢殿內頓時響起無數聲悲痛哀慟的高喊,除了太后外,沒跪的人齊齊跪下,宮女太監人人痛哭。
蕭枕終究也落了淚,久久握著皇帝的手不鬆開。
沈怡安和許子舟匆匆進宮,晚了一步,來到帝寢殿,皇帝已咽氣,二人齊齊跪在了地上。
還是太后最經得住事兒,「先封鎖先皇駕崩的消息,明日一早再鳴喪鐘,今夜全力搜查緝拿刺客。」
她說完,沒人應答。
太后厲喝,「蕭枕!如今你是新皇,拿出新君的樣子來。」
蕭枕鬆開皇帝的手,緩緩站起身,對太后拱手,「皇祖母教訓的是。」
他轉過身,看向眾人,沉聲開口,「沈怡安。」
「臣在。」
蕭枕問:「可審出那假的溫行之了?」
沈怡安垂首,「時間太短,臣已對那人用刑,但那人至今死活不吐口,未曾審出來。」
「你繼續去審,不管用什麼法子,一定要讓他開口。」
「是。」
蕭枕又喊:「許子舟。」
「臣在。」
「京中如今是何情形?」
許子舟拱手,「京兆尹與五城兵馬司已全城戒嚴,在宮宴開始之前,便聽了掌舵使的命令,調了一萬兵馬守城,保證城內之人沒有人拿著太子殿下和掌舵使令牌放行之下,一個都出不去,如今正在全城緝拿刺客。」
蕭枕點頭,「你繼續帶著人守好京城,全城搜查,任何可疑之人,當即拿下。」
「是。」
蕭枕又看向孫相,「孫相。」
「老臣在。」
「父皇賓天后的所有發喪事宜,以及朕登基的所有事宜,都交給你命人安排了。」
「老臣遵命。」
蕭枕又看向凌畫,頓了一下,略過他,看著宴輕。
宴輕見他只看著他不說話,心裡嘆了口氣,他以前跟皇帝說以後不想聽蕭枕的,如今就打臉了,他揉揉眉心,主動開口,「陛下請說。」
蕭枕沉聲說:「西山兵馬大營的二十萬兵馬,朕將虎符給你,從今以後,由你接管,不限時日,無論京城內外,找出溫行之,攔下他,或者殺了他。」
宴輕沒立即答,目光掃向凌畫。
蕭枕立即說:「她與葉世子近日陪在朕身邊,你放心,她的安危便是朕的安危。」
宴輕拱手,「臣遵命。」
蕭枕一應吩咐,有條不紊,太后十分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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