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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巧顏剛要答應,見到桌子上有一封信,她伸手拿了起來,拆開信封打開,一目十行看過後,見孫相還在往下說,她連忙打斷她,「爹,不行,你不能不許我出府,我明兒就要出府有重要的事兒做呢。」
「你有什麼重要的事兒?」孫相也瞥見了她手裡的信,愣了一下,「我來時,這桌子上好像沒有信啊。」
「您確定?」孫巧顏看著孫相。
孫相年紀大了,聞言也有點兒不確定了,只問:「這信是誰給你的?」
「凌畫。」
孫相頓時緊張,「她找你做什麼?不會是……」
陛下太子已經知道,讓她進宮去領救駕之功吧?救駕之功雖好,但孫相真不樂意女兒去領這救駕之功,否則京城所有人豈不是都知道了他相府有一個江湖上響噹噹的女兒?那誰還敢娶她?相府的其他小姐名聲也要受她牽累。
「她讓我幫個忙,小事兒一樁。」孫巧顏將凌畫的信遞給孫相,「崔言書的堂兄崔言藝和表妹鄭珍語明日大婚,邀他去觀禮,崔言書孤家寡人一個,凌畫想讓我陪著崔言書一起去,給他鎮鎮場子。」
孫巧顏說完,嘻嘻一笑,「爹,相府四小姐的身份還挺好用嘛。」
接過信已看完的孫相:「……」
第792章 接人
凌畫請孫巧顏幫忙,孫相連信都瞧了,自然不可能再攔著,如今他算是看明白了,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凌畫,否則她沒死,別人先扒一層皮,對照前太子。
從小到大,前太子多風光啊,可是凌畫僅僅用了三年,前太子就被廢了,她還活的好模好樣的,閻王爺也沒將她收了去。
當年陛下一力提拔凌畫,孫相不是激烈反對的那一個,雖也不贊同,但他處事圓滑,看出了陛下的決心,便沒死命地攔著,後來朝臣們一窩蜂地彈劾凌畫在江南大殺四方時,他也沒太跟著摻和,雖每次見了凌畫也沒什麼好臉色,但到底沒給她太上眼藥。
孫相此時為自己的圓滑而慶幸不已,若是但凡他也倚老賣老一點,如今早從這個位置被人拉下去了。
這些年,凌畫拉下去的朝臣有多少?大大小小,數都數不過來,只朝中有資格站在金鑾殿上聽朝的,就有十幾位,還不算外面那些沒資格聽朝的一大批人。
沈怡安和許子舟就是借著她的東風用了三年爬上來的。
孫相心裡欷歔,將信還給孫巧顏,「你是怎麼認識凌畫的?」
「父親知道海棠醉吧?」
「知道啊。」每年陛下賜下海棠醉,他都有幸得一杯。
「海棠醉就是她釀的。」孫巧顏道:「當年海棠醉剛出來時,我想偷偷將那釀酒這人偷到青雨山給我釀一桶,卻沒想到,查了半天,哪裡有什麼釀酒之人?根本就是她自己釀的。我自然沒法偷到江南漕運的掌舵使身上,便周折向她討一壇,她讓我拿秘密來換,每年可以給我十壇,我便拿了相府小姐的秘密跟她換了……」
孫相不幹了,「十壇你怎麼沒給我拿回來一壇喝?」
眼裡到底還有沒有他這個老爹了?
孫巧顏無辜地看著他,嘆氣,「您又不是不知道,外祖父家那些人都愛酒,剛到手,就被人搶沒了,我若是不死死抱著一壇,連一壇都留不下。」
孫相:「你外祖父家的人……」
都是強盜!
「每年十壇,你第一回 沒留下,第二回呢?」
孫巧顏嘆氣,「我在江湖上得罪了人,有人對我下了追殺令,只要我踏出青雨山,就要殺我,我沒法子,只能送了海棠醉給人家賠禮,讓人將追殺令給撤了。」
她無奈地說,「我一共就得了這兩年,明年才第三年呢,明年的酒,還沒給我呢。」
孫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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