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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輕許久不語,但身子僵硬。
在凌畫的話出口的一瞬間,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宴輕身子僵硬的程度,那是一種全身緊繃,血液似乎都不流動了的感覺。
凌畫不看他,輕輕地說:「哥哥,不能跟我說嗎?」
宴輕閉了閉眼,睜開,低頭看凌畫,她纖細的軟軟的身子緊緊挨著她,明明是瘦弱的肩膀,整個人都沒多點兒的重量,但身上卻有一股堅韌的力量籠罩著,能夠披荊斬棘,無所畏懼。
他輕嘆一聲,「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哥哥是指你用《推背圖》推演出來的秘密?還是指你反覆推演傷了慧根後用了別的法子逆改國運?」
對,若是說的更明白些,宴輕不是改了自己的命,他是改了國運。
「都有。」宴輕吐出兩個字,聲音低沉。
「《推背圖》能夠借星象奇門術數開天眼神通推算國運,可以推算數千年。重大事件,以及與國運相連的人的命運。在得知你頭疼是因為用《推背圖》反覆推演傷了慧根時,我就揣測你用《推背圖》推演出來了什麼,才致使你不甘心,鑽了牛角尖,反覆推演,以至於傷到連書都不能看頭疼鑽心的地步。凌家正好也有一冊《推背圖》,所以,在大婚回門那日,我便跟四哥提了,讓他試一試。」
宴輕震驚,「凌雲揚也能推演?」
連四舅兄都不叫了,可見驚的程度。
凌畫點頭,「四哥小時候覺得《推背圖》聽著傳說很好玩,便研究了一陣子,後來覺得受不了,他不是個執著的人,便放下了,再加上我看不懂,也覺得那東西沾不得,不是什麼好東西,便讓他拿遠點兒,他後來就不碰了。」
他嘆了口氣,「但我想了解哥哥,直接問你,你肯定不會告訴我,所以,我找了四哥,讓他試試能不能拾起來,幫幫我。」
宴輕恍然,「所以他推演出來了?」
「只推演出了兩幅畫面,便養了一個多月的傷,曾大夫還將他臭罵了一頓。」凌畫接過他的話。
宴輕聲音發輕,「兩幅什麼畫面?」
凌畫抬起頭,看著宴輕的眼睛,「四哥用你的生辰八字,看到了你渾身是血地倒在屍山屍海的戰場上。又用我的生辰八字,看到我穿著大紅嫁衣,與一個長的很像你的人,也是穿著一身喜服,好像是在大婚,但轉眼你就殺了他,然後自絕了。」
宴輕的臉色在一瞬間如蒙了一層霧,唯獨一雙眸子,裡面的情緒凌畫看不清,也形容不出來,猶如深潭,但又淺的似乎被霧罩住。
凌畫手裡蜷了蜷,「四哥怕忘了那人的模樣,畫了出來,我一眼便認出了,是碧雲山的少主寧葉。」
宴輕瞳孔縮了一下,「他的畫像呢?」
「被我燒了。」
「什麼時候的事兒?」
「回京後。」
宴輕似乎也想起了,她陪著凌畫回娘家,那一日凌畫與凌雲揚在書房裡待了半日。知道午膳開始了,凌雲深吩咐人喊,他們才出來,難為她這麼長久以來面上不露分毫,不愧是他的夫人。
宴輕伸手拉起她的手,輕輕揉著她手指的指尖,說了一句,「我記得你曾經問過我《推背圖》,我說過的話,你可還記得?」
凌畫點頭,垂下眼睛,低聲說:「我記得,哥哥說《推背圖》推的是星移斗轉,是天下興亡,問我覺得你能推出什麼來?我說我猜哥哥推斷出後梁國運昌隆,千秋萬代。」
「還有呢?」宴輕揉著凌畫指尖,動作很輕,似乎捏在她心上。
凌畫繼續說:「哥哥跟我說我什麼時候把你放在第一位,你就告訴我從《推背圖》上推出了什麼。」
「那你如今把我放在第一位了嗎?」宴輕看著她發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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