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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轉變實在是太讓人措手不及。

她明顯感覺到父親近來有些焦慮,因從上一次兩個月前,他父親與凌畫通過一封信後,凌畫再未回信。

凌畫不回信,是忘了涼州軍嗎?肯定不是,她興許是另有謀劃。

如今,涼州軍餉吃緊,這般大雪天,戰事沒有冬衣,父親幾次上摺子,陛下那裡全無消息,父親拿不準是摺子沒送到陛下御前,還是凌畫或者東宮暗中動了手腳,將涼州的軍餉給扣押了。

父親急的不行,讓他們外出打探消息,沒想到還沒出涼州地界,他們就遇到了凌畫和宴輕兩個人,只一輛馬車,出現在這樣大雪天的荒郊野嶺。

亮出了身份後,周家兄妹見禮,凌畫明明比他們的年歲要小兩歲,但身份使然,自然用不著她自降身份下車起身還禮,坦然地受了他們的禮。

她依舊裹著棉被,坐在馬車裡未動,笑著說,「周三公子,周四小姐。遇到你們可真是好,我千里迢迢來看周總兵,到了這涼州地界,實在是走不動了,本來想吃一隻烤兔子後與夫君打算動身回去,如今遇到了你們,看來用不著了。」

第648章 便宜勞力

周琛和周瑩對看一眼,對凌畫的話心中是震驚的。

沒想到凌畫與宴輕,兩個人,一輛馬車,在這樣北風撲面,漫天大雪,天寒地凍的天氣里,沒有護衛,千里迢迢來涼州,是為了見他們父親的。

若這是誠意,凌畫顯然已做到了常人做不到的。

畢竟,來涼州,要過重兵把守的幽州,凌畫與東宮的關係什麼樣兒,天下皆知,真不知道他們只兩個人,是怎麼矇混躲過盤查過的幽州城。

只憑這份本事,本身就足夠讓他們敬重了。

周琛肅然起敬,再次拱手說,「凌掌舵使和宴小侯爺千里迢迢而來,一路辛苦,家父定然十分歡迎。」

凌畫抿著嘴笑,「周總兵歡迎就好。」

要是歡迎,皆大歡喜,若是不歡迎,她也得讓他必須歡迎。

周琛回頭看了一眼依舊在扒兔子皮的宴輕,那手法瞧著也太乾淨利落了,他就不會,從來沒有自己親自動手宰殺過兔子,都是交給廚娘,慚愧地覺得自己還不如端敬候府金尊玉貴的小侯爺。

他試探地說,「野外天寒地凍,再往前走三十里,就是城鎮了。既然遇到了我與舍妹,敢問凌掌舵使和宴小侯爺,是現在就走?還是烤完兔子再走?」

「自然是烤完兔子再走,我們的馬車走的慢,三十里地要走一兩個時辰的,我的肚子可餓不起。」凌畫果斷地說。

周琛點頭,轉身去問宴輕,「宴小侯爺,有什麼需要在下幫忙嗎?」

宴輕站起身,將兔子果斷地遞給他,「有,開膛破肚,將內臟都扔掉,洗乾淨,再給我拿去烤了。」

有便宜的勞力,不用白不用。

周琛:「……」

他伸手接過血淋漓的兔子,一時間有些無從下手。

宴輕才不管他,又將菜刀遞給他,「還有這個。」

周琛:「……」

他伸手又接過菜刀,這東西他從來就沒用過。

宴輕無事一身輕,轉身彎腰抓了一把雪洗淨了手,走到車邊,也不管周琛怎麼烤,縱身鑽進了馬車裡。

周琛:「……」

簾幕落下,隔絕了馬車裡那一對夫妻。

周琛頭皮發麻地轉頭求救地看向周瑩。

周瑩心裡快笑死了,也無語極了,心想著他三哥此時估計後悔死多嘴了,按理說,此情此景,在這裡見到了來者不善的凌畫和宴輕,她不該有絲毫想笑的想法,但事實是,她看著他素來龜毛有那麼點兒潔癖的三哥一手拎著血淋漓的兔子,一手拿著菜刀,手足無措滿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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