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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公公見陛下心情不錯,趁機勸說,「陛下,夜深了,您該休息了。」
皇帝點頭。
第二日早朝,果然如凌畫所料,皇帝在朝堂上讓人讀了凌畫為蕭澤求情的摺子,之後,當朝解了東宮太子蕭澤的禁令。
東宮派系的人與蕭澤一樣,不敢相信凌畫會這麼好心,都在猜測,凌畫是不是有了什麼鬼主意,又給太子殿下下套子。
而朝臣們也是納悶,不約而同地想著難道嫁了人的凌畫開始良心變善了?不準備與太子對著幹了?誰上摺子請陛下解了太子的禁令,都不該是凌畫,但偏偏是她。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誰上摺子也不管用,唯有凌畫昨日上了摺子,今日陛下就聽了,解了太子的禁。
滿朝文武,在陛下的心裡,還不及凌畫一人一本摺子管用,不愧是天子信臣。
看凌畫不順眼的人,又重新評估了一番凌畫在陛下跟前的地位,覺得短期內,怕是依舊不能惹,如今的凌畫,與以前的凌畫還有些不同,她如今已成了端敬候府的少夫人,太后的侄孫媳婦兒,又多加了太后這一層保護罩,更不可得罪了。
散了早朝後,朝臣們便看到太子的車輦出了東宮入了宮,時隔幾個月後,太子終於走出東宮大門,正常向陛下請安了。
皇帝下了早朝後,回到御書房,便看到了等在御書房外的蕭澤。
蕭澤連忙向皇帝請安,一副久不見父皇,非常想念的神色,眼眶酸了酸,又紅了紅,泛出些濕意,他從小就知道怎麼討皇帝的喜歡,怎麼讓皇帝對他寬愛心軟疼寵。
他聲音都帶著幾分哽咽,「多謝父皇恩典,兒臣甚是想念父皇。」
皇帝點點頭,走進御書房,蕭澤連忙跟了進去。
皇帝坐在龍椅上,對他問,「你可知錯了?」
蕭澤垂首,「回父皇,兒臣已知錯了,兒臣再不敢了,父皇教訓兒臣教訓的對,兒臣這些日子,一日三省吾身,不敢辜負父皇的教導。以後兒臣一定改正,不讓父皇再失望。」
好話誰都會說,尤其是自小在皇帝身邊長大的蕭澤,朝臣們對皇帝拍馬的那些伎倆,他從小看到大,沒學個十成,也學了九成。
他知道凌畫的摺子讓父皇放了他出來,但不代表父皇對他還如以前一樣了,他得在父皇面前誠心誠意地表態,才能慢慢消除父皇心裡對他的隔閡。
皇帝擺手,「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既然你已知錯了,朕以後便看你表現了。」
蕭澤連連點頭,「父皇放心。」
皇帝示意張公公給蕭澤賜座,張公公連忙命人搬了椅子給蕭澤設座。
蕭澤坐下後,皇帝將中秋之夜戶部尚書趙江的摺子遞給蕭澤,「你看看,趙江摺子說,你弟弟前往衡川郡的路上,被人截殺,逼入了障毒林,已兩三個月,下落不明,你怎麼看這件事兒?」
蕭澤心裡「咯噔」一下子,想著父皇這是什麼意思,在他解禁的第一天,與父皇這麼久沒見面的第一面,父皇竟然是什麼都沒說,先給他看趙江的摺子,他能不知道這件事兒嗎?刺殺蕭枕就是他讓溫啟良動的手,他東宮的頭部暗衛也去衡川郡了。
但他不敢表現出來,他也警醒地沒敢在皇帝面前表露出什麼情緒。
他與蕭枕自小關係就不好,他看不上這個弟弟,尤其是宮裡都在傳他的母后因端妃而死,端妃才被打入冷宮,他年少時,因為這件事兒,對蕭枕動過手,好巧不巧,被父皇看到,父皇嚴厲地罰了他,他後來沒再找蕭枕麻煩,主要也是因為,他知道父皇不待見蕭枕,父皇雖然罰了他,但只讓宮人將蕭枕帶了下去,也沒安慰他。
父皇不喜歡蕭枕,他是高高在上的儲君,沒必要跟蕭枕爭個長短,有失身份。
但是如今,父皇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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