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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的總督府,她大半夜的進廚房,用簪子開鎖也就罷了,做完東西吃完後,竟然還給廚房恢復原樣,最難得的是,收拾得沒有一絲痕跡,仿佛沒人來過。

他相信,只要鎖上這扇門,明兒一早,廚房的人來開門,進來做早飯,一定發現不了。

他岳母當年到底是怎麼教導出來這麼個人!

凌畫收拾完,重新洗了手,對宴輕笑了笑,「哥哥,走吧。」

宴輕心情十分複雜地點了點頭。

凌畫將門重新鎖上,提著罩燈轉身,二人沿著原路回住的院子。

回去的路上,宴輕問,「明天你打算做什麼?」

「處理林飛遠堆積的那些事兒。」凌畫嘆氣,她知道林飛遠為什麼病倒,只是沒想到,這傢伙病了一個月,真是不管不顧,扔了一堆爛攤子,偏偏他那些事兒,除了她能接手收拾,別人還沒法去處理,無論是孫明喻,還是崔言書,都走的是正途,不曾接觸林飛遠手裡那些黑暗的東西。

而林飛遠是她當年手把手教出來的,林飛遠天生似乎就適合吃這碗飯,上手很快,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她用的十分順手合適,只是沒想到,順手合適了三年,這個節骨眼,他因為她大婚繃不住了,病倒了。

「今天從東河碼頭回來時,林飛遠在府里等著說要見你。」宴輕見她提起林飛遠,瞥了她一眼,見她神色有些無奈惆悵,他又瞥回眼睛,漫不經心地說,「他似乎病好了,昨天已經去處理自己扔下的事情了。」

凌畫一愣,轉頭看宴輕,「哥哥知道?」

宴輕點頭,神色很是淡然,「他找去西河碼頭,跟我喝了一頓酒,轉天病就好了。」

他稀奇地嘖嘖,「我成了他的靈丹妙藥了,多能耐,你說是不是?」

凌畫聽著這語氣是沒什麼起伏,但這話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她看著宴輕的臉,罩燈的光亮下,他的臉與尋常一樣,不見什麼變化,她攏住被風吹起擋住了半邊眼睛的髮絲,想要看仔細一點兒。

宴輕任她看,很是坦然地挑眉,「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凌畫動了動眼皮,直接說,「林飛遠是挺能耐的,我一直以為他一根筋,沒想到哥哥有本事跟他喝一頓酒,就能治了他的一根筋,讓他好了。」

言外之意,可見你也挺能耐。

宴輕:「……」

他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他嗤笑一聲,索性停住腳步,對凌畫直接問,「你是不是眼瞎?」

凌畫誠實地對上他的眼睛,認真地說,「我覺得我眼神挺好,哥哥覺得我眼瞎,是指哪一點?」

「算計嫁給我這點。」宴輕不客氣。

凌畫想伸手揉按眉心,覺得她算計他的這件事兒,是不是一輩子都過不去了?若是早知今日這麼道路艱難,讓他這麼記在心裡消除不去,她當初還會不會算計他?她想了一下,答案應該還是會的。

你我本無緣,全靠我算計。

她跟宴輕的開始,就是她算計的開始,若不是她算計他,也不會結這麼深的緣分。

她搖頭,「我覺得在這一點上,我不止不瞎,還尤其眼光好。」

宴輕哼一聲,「又哄人?」

凌畫:「……」

她深吸一口氣,很是有些無奈,索性放棄辯駁,「哥哥覺得我哄人,那就是哄人吧!」

反正也沒這樣哄過別人。

宴輕這一刻,倒是真的覺得凌畫真是短短時間改了不是一星半點兒,若是以往,她會順著杆子爬,如今,她是克制又無奈,處處都顯得冷靜。而他自己對這種冷靜並不適應。

宴輕索性也不再說話。

二人後半段路便在沉默中回到院子裡,來到屋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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