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7頁 (第1/2页)
崔言書眨了一下眼睛,「這樣說來,倒是我的榮幸了。」
他也微笑,「我都不知自己幫了什麼忙,本不算什麼,卻讓宴小侯爺如此重謝,說起來都有點兒不太好意思。掌舵使覺得,我是不是該請小侯爺喝一頓酒?否則收了小侯爺如此重的謝禮,我心難安。」
凌畫笑,「若你不怕被他灌醉,一頓酒算什麼,只管喝。」
林飛遠不滿了,插進話來,「不就是幾個烤紅薯嗎?」
「宴輕親手烤的紅薯。」凌畫糾正林飛遠,「普天之下,沒幾個人能吃到,太后和陛下怕是都沒吃過。」
林飛遠又閉了嘴。
那是挺了不起的。
凌畫又轉向孫明喻,認真地說,「明喻,以後沏茶的事兒,你就不要做了,別慣著林飛遠,他自己有手有腳,免得你用自己的茶投餵了他的狗嘴,他照樣對著你吐不出象牙來。」
她頓了一下,又將崔言書拉下水,「也別慣著言書,他本來就嘴刁,喝著你沏的茶,還要嫌三嫌四。就他的嘴尊貴,少爺脾性,慣的他,以後讓他自己伺候自己,看他沏的茶能有多好?」
然後,她最後說,「還有我,自己連茶都快不會沏了,這可不行。」
孫明喻先是愣住,不太明白,這時,看著凌畫認真的神色,忽然就懂了,她剛進門,他便遞給她一盞茶,以前也是如此,這是三年來的習慣了,只要她在漕郡,他都會如此,但今日,她接了他的茶,卻借茶罵林飛遠,雖然是拿林飛遠做伐子,但背後的心思顯然是沖的他,確切地說,是沖他手裡的茶,是沖這份一直以來由他單方面培養起來的習慣。
他心下一黯,想著果然輪到他了。
早先,林飛遠被宴小侯爺快踩斷了氣,處處扎心幾乎把他紮成篩子,他瞧著只覺得宴小侯爺厲害,如今看來,何止是厲害,讓掌舵使這樣素來不在意這些小節的女子,都已開始在意他身為夫君的這份獨占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
當然,以前她沒有大婚,只有一個虛掛著的指腹為婚的未婚夫,他們明里暗裡動什麼心思都可以,但是如今不比以前了,她已嫁人,有了夫君,是不該與以前一樣了。
從昨日宴輕來到書房,接過他手裡的茶,說那麼兩句話後,他便有一種感覺,他這茶,這心思,怕也是要被踩死的,但他也不知抱著一絲什麼心思,沒終止今日遞上這一盞茶。
但,果然還是來了。
他垂眸頓了片刻,再抬起頭,溫和一笑,「聽掌舵使的。」
林飛遠瞪大了眼睛,瞪著凌畫,忽然後知後覺,震驚地看著她,「喂,掌舵使,你、你不會是因為……」
他沒說出那個名字,但是已然肯定,就是因為宴輕。
崔言書也看著凌畫,挑高了眉梢,似也有些吃驚,大概是真沒想到,喝孫明喻一盞茶,且是他們所有人都沾光喝的一盞茶,到了如今,也是不准許的。
他對宴輕的認知又多了一條,霸道的近乎苛責,這什麼脾氣,她竟然忍得了?
「因為什麼?難道不是慣的你?」凌畫不想就這個問題再說下去,反正孫明喻懂了就行,以前她無所謂,不管別人對她有沒有心思,她也沒有那麼多功夫在意這個,不影響做事情就行,如今既然宴輕在意,那就聽他的。
林飛遠啞口,「我是說……」
崔言書打斷他,問凌畫,「掌舵使可問過宴小侯爺了,這個黑本子上的秘密可破解了。」
凌畫拿起黑本子遞給他,「我正要找你,這是一本後梁的山河圖,你擅長畫作,把手邊的事情交給明喻,儘快將這本山河圖用一面紙張臨摹出來,然後我們再破解另一半秘密。」
崔言書一愣,「後梁的山河圖?」
「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