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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畫翻了個白眼,在她的地盤,讓她滾,他倒也好意思?不過她也懶得再待著跟他鬥嘴,轉身慢悠悠地走了。

蕭枕在凌畫離開後,又坐了片刻,也出了雲香齋。

蕭澤自小是太子,這二十年在朝中的根基的確不容小視,人在東宮閉門思過,但該得到的消息,真是一點兒也不落下。

望書與和風帶著人出了京城,沒走多遠,便察覺背後有人追蹤,知道是東宮的人,自然也不理,前往江南漕運。

凌畫回到凌家後,得到東宮派出人的消息,嗤笑了一聲,對琉璃吩咐,「派人從後方給東宮的人製造些障礙,讓江南漕運稍微出點兒亂子,混淆東宮的視線。」

琉璃點頭,「這我拿手。」

她有些意外,對凌畫悄聲說,「我以為二殿下從小便想要那個位置,如今衡川郡有這個機會,他會大位當先呢,沒想到百姓當先。」

畢竟,自古以來,為了爭奪皇位,多少人是踩著白骨成山登上去的。這麼多年來,小姐與二殿下為了那個位置暗中付出多少,沒有誰比她更清楚。

凌畫難得提起蕭枕露出笑容,「當年,他能伸手拉我一把,將我救了,便是有善心的人。」

「也是。」琉璃唏噓,「畢竟,對於年少的二殿下來說,救您對他又沒有什麼好處,那時候他也不知道您是凌家的小姐,有個厲害的外祖父,他也沒求回報。」

凌畫躺在床上,忽然問琉璃,「宴輕回府後都做了什麼?」

琉璃搖頭,「不知道。」

端敬候府內部的事兒,若是小姐不吩咐打探,她自然也不會特意去找雲落問。免得惹宴小侯爺不喜。

凌畫擺手,「算了,他應該沒什麼大事兒,睡吧。」

琉璃給她落下帷幔,熄了燈,走了下去。

端敬候府內,管家得了宴輕的吩咐,動作利落地喊了人,連夜施工,修繕那處主母院。

雲落猶豫著是不是該告訴主子,宴小侯爺大婚不與她住在一處,她白想了。

還沒等他猶豫著傳信,宴輕警告他,「不准告訴她。」

得,雲落也不必猶豫了。

他看著宴輕,認真地說,「小侯爺,這樣不好吧?」

「怎麼不好?我還做不了這個主了?」宴輕挑眉。

雲落解釋,「主子是一心一意想跟您做夫妻的,若是不同住一院,怎麼生孩子?畢竟主子很想要小孩子。」

宴輕黑了臉,「我說要與她生孩子?」

「小侯爺,您說了。」端陽在一旁作證。

「滾去讀兵書。」宴輕踹了端陽一腳,「再多嘴一句,將你送去琉璃身邊陪練。」

端陽怕怕,一下子蔫了,立即走了。他就不應該多嘴,如今天都多晚了啊。

宴輕黑著臉看著雲落,「就算我答應了又如何?我不是要吃兩年苦藥丸子嗎?」

吃苦藥丸子,能要什麼孩子?

雲落默,想著宴小侯爺太聰明,也不太好,雖被糊弄一時,但轉眼就不是他了。

「不准告訴她,聽到了沒有?」宴輕見雲落沉默,又重複了一遍。

雲落點頭,但還是多問了一句,「既然這端敬候府小侯爺您做主,您為何還怕主子知道?」

您若是態度強硬,主子也沒轍不是?還用瞞著偷偷的修繕主母院?

宴輕轉身進了屋,丟下一句話,硬邦邦的,「爺樂意瞞著她。」

雲落:「……」

行吧!您是小侯爺,您說了算,您高興就好。

不過,他合理懷疑,小侯爺心裡還是怕被主子知道,想方設法攪了他修繕那座院子要與他住在一起的,畢竟,若是不修繕那處院子,大婚迎娶主子,總不能讓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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