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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時相信凌雲揚所說的了,其實他的七妹,一點兒也不嬌氣,是脫離了金屋華宇,能在草棚里睡覺的人。

宴輕在府門口站了一會兒,直到凌畫騎馬走沒了影,他才轉過身,吩咐探頭探腦的門童,「關門。」

門童連連點頭。

宴輕回到紫園,雲落站在紫園門口,眼巴巴地看著他。

宴輕瞥了他一眼,「她好的很,說明兒還能爬起來大婚。」

雲落鬆了一口氣,他以為主子是被人抬著來呢,明兒能爬起來,說明也還好。

宴輕見他明顯鬆了一口氣的神情,又補充了一句,「她整個人軟的跟一灘爛泥一樣,都快長在馬背上了,我懷疑她回到凌家後,會一頭睡死過去。」

雲落:「……」

小侯爺您形容自己將要娶進門的妻子是一灘爛泥,這不太好吧?

他無奈地說,「主子說能爬起來,一定會爬起來的。」

這些年,他們這些圍繞在凌畫身邊的人,都對她的性情十分了解的,她若是想做一件事兒,天打五雷,都是攔不住的。

宴輕哼了一聲,「你對她倒是相信的很。」

雲落閉了嘴。

宴輕進了裡屋,解了外衣,重新躺回床上,沒多久,睡了過去。

端陽從犄角格拉走出來,對雲落小聲說,「小侯爺就是口是心非,早先在屋子裡躺了多久了?都沒睡著,聽著他總是翻身,如今凌小姐來了,他見過了凌小姐,立馬就安靜的睡了。」

雲落挑了挑眉,訝異端陽難得還有這麼聰明的時候,難道真是看兵書讀兵法管用了?

端陽又悄悄說,「你說,他是不是怕凌小姐趕不回來啊?」

雲落哪裡知道?他跟在小侯爺身邊的日子還短。

端陽高興地說,「我覺得是,不過這話肯定不能讓小侯爺聽到,否則他又要將我趕出府去了。」

他話音剛落,屋裡傳出宴輕的聲音,「端陽,你想死嗎?」

端陽一嚇,震驚地轉回頭看著屋門口,「小、小侯爺,您不是睡下了嗎?」

難道一直沒睡?

宴輕聲音不耐煩,「滾去讀兵書,我看你還是太閒了,爺什麼時候口是心非了?」

端陽不敢再吭聲,立即滾出了宴輕的院子,當然,他也沒有去看兵書,因為,明兒要攢足精神喝小侯爺的喜酒,端敬候府有多少年沒有喜事兒了,他連夜看什麼兵書?

雲落也嚇了一跳,他覺得端陽的聲音壓的夠低了,沒想到小侯爺在屋子裡還能聽到,他恍然想起,宴輕是從小習武的,耳聰目明。

他也悄悄退了下去。

宴輕本來睡著了,聲音自動入耳,被端陽的話給氣醒了,趕走了端陽後,翻了個身,繼續睡去。

凌畫與琉璃一路往凌家走。

琉璃愧疚地說,「小姐,都是我口快,忘了小侯爺不似秦三公子似的好糊弄了。」

她說個幾千里,宴輕就立馬知道不是在衡川郡了。

凌畫搖頭,「他連我算計他的事兒和扶持蕭枕的事兒都知道了,嶺山更沒什麼大不了的了,瞞不瞞沒什麼打緊。」

她說完,一下子笑了,「他知道了也好,省得我這般沒良心的人,也有些擔心他被我算計什麼也不知道跟我大婚後,再知道這件事兒,會恨不得拿刀殺了我。」

如今她趕回來,宴輕說話算話依舊娶她,她也不會承受巨大的心裡壓力瞞著他了。

在黑夜裡走多了夜路,忽然遇到這麼一個人,她只想著緊緊地抓住,哪怕卑鄙無恥,不是人的算計,只要抓到手,她都會去做。但即便做到了,心裡還是有那麼一小塊地方,是受到良心這種東西的譴責的。

哪怕,她已經沒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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