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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前太子妃被廢,被送回了溫家,新太子妃雖然也是溫家的二小姐,但是婚事兒還沒真正的定下來,新太子妃自然不會管到東宮內務上,而程側妃又是個一推二五六的,不止膽小,性子也溫軟,不止自己不爭不搶,如今拉著太子內院的一眾女人跟她一起玩程公子在她生辰之日送進府內的幾車玩物,竟然因此讓後院的女人們治惦記著玩,不再勾心鬥角了,一團和樂融融,連寵都不爭了,東宮內院哪怕有新美人進來,也不找人家的麻煩了,太子殿下愛去誰那裡去誰那裡,也不爭風吃醋了。
管家雖然也喜歡太子府的內院和樂融融,但是也真是覺得很一言難盡,因為側妃不管內務,就要他這個總管來管。
可是他去哪裡弄銀子來支撐東宮這偌大的開銷啊。
「來人。」蕭澤砸完了東西,火算是消散了大半,開始喊人。
管家推開門進了書房,一看,心疼的不行,面上沒忍住,顯了出來,因為這一回太子殿下砸的比每一回都要很。
蕭澤瞅見了,又升起怒意,「怎麼?本宮還不能砸了?」
「能砸,太子殿下自然能砸。」管家心裡快要哭了,但畢竟是看著蕭澤長大的,還是嘆氣地說了句,「太子殿下,您以後若是有氣想發,用別的法子吧?這砸完東西,還要重新花銀子添置,咱們東宮的帳面上,沒多少銀子可使了。」
蕭澤面色一僵。
對於東宮庫里的狀況,他是很清楚的,就算不清楚,管家和幕僚以及大筆用銀子的地方都要逼著他清楚。
蕭澤是個要臉面的人,他不可能讓內院的女人們消減開支穿素衣素衫,他一時間被噎住,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他壓制著怒氣回府後,整個人都炸了,砸書房已成為他發泄怒火的習慣,但每次砸完之後,都要面臨再用銀子添置的問題,管家以前並沒有提過,最近這幾次,他大約是砸的頻繁了,管家終於忍不住了。
他以前風光時,別說砸一回書房,就是十回書房,也有銀子添置,絕對不會缺銀子,以前向他靠攏給東宮買好的人太多,他還要擇選著人收用和笑納,但如今,別說人主動送銀子了,就是他張口要,都不見得能要的出來,就是這樣形勢比人強,他雖還是太子,但形勢已與以前不一樣了。
他閉了閉眼睛,從心底深處湧上一種無力,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本宮該怎麼辦?父皇的眼裡如今已沒有本宮了,一心只看著蕭枕,太后更是對本宮不搭不理不管不問,就連本宮去長寧宮請安,太后也是面上淡淡的應付本宮兩句便罷。溫行之離開京城後,隻言片語沒有,本宮想找他,也找不到他的人,溫啟良在幽州不知道忙什麼,上一回來信還是大半個月前,只說了又派了人去漕郡,但是漕郡護衛嚴密,嚴防死守,固若金湯,他的人得不了手,暫且也拿凌畫沒法子,說是另想辦法,讓本宮穩住,可是蕭枕如今在朝堂上風風光光,讓本宮怎麼穩得住?」
他大約真是憋的很了,逕自說了一大堆。
管家如今不止心疼銀子了,又開始心疼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陛下還是很關心您的,前兒還讓內務府給咱們東宮送了大批上好的金絲炭。」
「蕭枕也有,他如今更關心蕭枕。」蕭澤諷笑,「對比以前,父皇對我已不如太多了。」
管家勸說,「二殿下是因為差點兒丟了性命,陛下才更多關心,如今且讓二殿下風光著,您一定要穩住,等什麼時候揪了二殿下的錯事兒,陛下就不會對二殿下好了。」
「蕭枕藏了這麼多年,謹慎的很,想揪他的錯,談何容易?」蕭澤有些頹喪,「尤其是凌畫又立了大功,輕而易舉兵不血刃擺平了綠林不說,還坑了綠林兩百萬兩銀子,父皇大加讚賞,沈怡安和許子舟明面上是父皇的人,但其實已投靠了凌畫。在這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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