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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飛遠更鬱郁了,對雲落不滿,「你就不能善良點兒?欺騙我一下,善意的謊言,你就沒學過?」

雲落無奈,「我跟你說善意的謊言,你信嗎?」

他誠實地說,「主子不會嫁給不想嫁的人。」

「那以前安國公府的秦桓是怎麼回事兒?自小訂立婚約,她若是不喜歡,為什麼一早不解除婚約?」林飛遠以前一直以為凌畫很喜歡她那個自小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呢。

雲落不怕告訴他,「大約那時候主子沒遇到小侯爺,沒喜歡上他吧!後來遇到了小侯爺,喜歡上了他,婚約不就立馬解了嗎?」

林飛遠覺得扎心,「我有哪裡不好?就是因為沒長了一張像宴輕那麼好看的臉?」

雲落點頭,「是吧!」

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對一種人都是有著共同的審美的,宴輕就是那一種人,無論是男人見了,還是女人見了,都覺得他容色無雙。

林飛遠一屁股坐在門口的大石頭上,「我就不信他不出來了。」

雲落覺得林飛遠這一根筋以前真是個優點,畢竟,若沒有他這一根筋地喜歡主子,江南漕運暗市里有很多的事情就沒人比他做的更好,更能幫到主子,但如今,這一根筋也是他最大的缺點,跟自己過不去,他看著都覺得他不容易。

他勸道,「你等著小侯爺出來又有什麼用呢?」

林飛遠道,「我問問他,什麼時候和離?」

雲落抽了抽嘴角,心想著,離京前主子和小侯爺鬧的那般厲害,還真差點兒就和離,這一回來江南,也是給彼此一個機會,但他也拿不準這機會會不會管用,若是不管用的話,還真沒準讓他等到那一天。

雲落試圖讓林飛遠做點兒正事兒,「您這麼等著,怕是沒用的,今日小侯爺不見得出去了,主子很累了,怕是一覺要睡到明天早上,您乾等著,豈不是讓自己難受?不如您去找點兒事情做。」

雲落聰明,很會猜測人心,以前都是一猜一個準,後來到了宴輕身邊,宴輕實在是反覆無常陰晴不定東一頭西一頭,行事想左就左,想右就右,讓他摸不著頭腦不說,猜對了猜錯了,有時候都受他一頓罰,他後來就不敢猜宴輕了。

但不敢猜宴輕,不代表他沒這個技能了。

他看著林飛遠說,「林公子病了一個月,丟下了一大堆事情,這兩日主子大多數時候都是在處理你扔下的事情弄出的爛攤子,主子雖然沒對你置詞一言半句,但您心裡就沒有半點兒愧疚?畢竟主子都累的昏睡不醒了,不如,您有這個等的時間,去做些事情?反正,小侯爺總要出來的,您想見他,也容易,至於主子,最多明日,就會醒了,您有什麼話,到時候也可以找她說。」

林飛遠本來是置氣,這氣他來總督府前是沒有的,進了總督府後,也沒有,直到見到了宴輕抱著凌畫,任他再怎麼知道宴輕與凌畫大婚了,是正兒八經的夫妻,但沒親眼見到,總歸不是那麼回事兒,如今見到了,他的心自然是又鬱悶又拔涼,所以,忍不住找宴輕麻煩。

麻煩沒找到,他卻把自己的心情又給弄糟了。

他本來打定主意就坐在這裡等上一等,同時撒撒氣,但是雲落這麼一說,他就坐不住了,站起身,很是痛快地說,「行,你說的對,我去做事兒。」

第450章 不講理

林飛遠說走就走,很快就去前院了。

雲落鬆了一口氣,想著自己還是有那麼點兒用處的,林公子這三年來跟在主子手下十分鍛鍊人,跟三年前那個漕郡一霸還是有著很明顯的不同的,他如今能聽得進去人話,這進步不可謂不大了。

宴輕將凌畫抱回了她的房間,將她放到床上,凌畫睡的沉,他怎麼將她放下,她就怎麼待著,一動不動,乾乾淨淨,乖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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