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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點兒不適應宴輕這態度突然轉變,心裡不禁猜測他這是哪根筋抽了。

直到他醉倒在酒桌上,最後一絲意識陷入黑暗前,仿佛是有點兒明白了,他就是要灌醉他。

看著蕭枕醉倒在了酒桌上,宴輕放下酒盞,評價了句,「酒量還真挺好。」

挺難灌醉的。

凌雲揚、崔言書,以及今日陪席的棲雲山重量級人物:「……」

要說宴小侯爺啊,也是本事,想氣人的時候,把人氣個要死,想欺負人的時候,如三月桃花開,那個春風拂面的勁兒,誰也招架不住,只能任由他欺負了。

凌雲揚倒是沒怎麼深刻體會過,他關鍵是占了自己身為宴輕四舅兄的便宜,如今親眼目睹本來不對付的兩個人,宴輕一反常態,以春風般的舉動將人喝趴下,他眼睜睜看著,心裡無語地直抽。崔言書體會的十分之深,因為親眼見過林飛遠和孫明喻被他欺負的快哭了的樣子,如今換成同等手段來欺負二殿下,瞧著也就沒有那麼大驚小怪了。

反正,宴小侯爺的本事,不拔劍,不動武,不聲不響,就能讓你說不出話來。

宴輕已八分醉,歪著頭對雲落問:「棲雲山是不是有二殿下的院子?」

雲落硬著頭皮點頭,「是建山的時候留了二殿下的院落。」,他說完,又連忙補充了一句,「不過離主子的院落不近。」

宴輕在桌面篤篤叩了兩下手指,「二殿下明日要上朝,得早起吧?為了不誤朝,是不是得送二殿下下山回二皇子府才行?」

凌雲揚立馬接話,「沒錯,免得明兒要起大早,我明兒也要上朝,也不想起大早了,我與二殿下一起回京。」

崔言書也表態,「我也跟著二殿下一起回去,昨兒陛下在二皇子府對我說的話很有深意,我怕是陛下有別的打算。」

宴輕沒意見,起身,「那你們慢走。」

於是,掌事兒的吩咐人備車,頂著夜色,凌雲揚和崔言書扶著蕭枕,二皇子府的護衛們以為今兒二殿下要歇在棲雲山了,沒想到醉酒後還要回去,連忙簇擁護衛著,一起下了棲雲山。

宴輕回到凌畫的院子裡,拂了拂水袖,驅散了幾分一路走回來的寒氣,來到床前,見她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手邊已經從九連環換成了珠球,她左右扔到右手,右手又扔到左右,來來回回地玩著,見她回來,偏過頭看來,軟乎乎地喊了一聲「哥哥」。

宴輕心下如被溫泉水浸泡,一下子覺得柔軟的不行,目光不由得也跟著軟了,伸手又去捏她的臉。

凌畫連忙伸手抓住他的手,「捏紅了,你又得給我抹藥。」

再有香味的藥也是藥,她也不想待在臉上陪著她睡一宿。

宴輕手頓住,包裹住她的手,跟她說,「我將蕭枕喝趴下了。」

凌畫:「……」

她在他得意的視線下,默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笑著讚揚,「做得好!」

宴輕笑出聲,神色愉悅,「我去沐浴,回來陪你入睡。」

凌畫乖乖點頭。

宴輕轉身去了淨房。

凌畫躺在床上想著,哎,宴輕笑起來真好看,如千樹萬樹桃花開,她身上這傷得快點兒養好,否則他雖然已經答應她的,但每天見色也沒法起意,真是煎熬。

不多時,宴輕沐浴後回來了,雖然身上泛著酒香,但是一身清爽,他上了床,挨著凌畫躺下,哪怕喝了不少酒,沒喝的大醉,依舊清醒地記著她身上的傷,不敢將胳膊壓著她心口摟著她,只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包裹在手裡。

凌畫每日除了吃藥就是睡覺,如今還不太困,與他說話,「四哥和言書也喝多了嗎?」

「沒有,我沒跟他們喝。」

凌畫心想,原來你就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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