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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關心地囑咐,「此行去涼州,山長水遠,有大半的水路要走,宴兄若是不服水路,還是讓人提前備好暈船的藥丸,以免難受。」
宴輕承情,「嗯,是這個理,多謝孫兄了。」
崔言書笑道,「宴兄的容貌,還是遮掩幾分為好,否則你就是現成的活靶子。還有掌舵使,她這張臉,也得遮掩,前幾日東宮派來了人,被我們擋在了漕郡地界外,東宮得不到漕郡的絲毫消息,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哪怕我們再漕郡隱藏的再好,但萬一別處有東宮的暗樁爪牙,掌舵使和宴輕去涼州的消息泄露出去,被東宮所知,那麼,可就危險了,一定要多加謹慎小心。」
宴輕拍拍崔言書的肩膀,「知道了,別人都說一句兩句,你怎麼一大堆婆婆媽媽的。」
崔言書頓時閉了嘴。
跟宴小侯爺講良心和跟掌舵使講良心,多數時候,都是餵了狗。
二人離開後,林飛遠探頭確定二人走出了院子,走遠了,徹底沒了人影,才說,「你們發現了嗎?」
「發現什麼?」孫明喻轉過身,看林飛遠的表情,就知道他又不冒好話了,他好笑,「又是什麼不討人愛聽的話嗎?要不你憋著吧,別說了。」
林飛遠狠狠挖了孫明喻一眼,「我就是想說,你們發現嗎?宴兄這些日子,寸步不離掌舵使。」
孫明喻想了想,「好像是。」
林飛遠又說,「跟剛來漕郡那會兒大不相同,都是掌舵使一個人跟咱們在書房裡處理事情,如今這些日子,宴兄哪兒也不去,跟著她來書房,偶爾看看書,不看書的時候,就在軟塌上睡覺,軟塌上是個什麼舒服的睡覺地方嗎?自然不如回房躺在大床上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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