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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這不太像是她這樣金貴的身份該幹的事兒。
太讓人意外了。
天寒地凍的,要知道,這一片地方,方圓百里,都沒有城鎮,偶爾有一兩戶獵戶,都住在遠處的深山老林里,不會住在官道路邊,換句話說,她若是一輛馬車趕路而來,連個歇腳落宿的地方都沒有。
這一段路,實在是太荒涼了,是真正的荒山野嶺。尤其是夜晚上,還有野獸出沒。摸黑走夜路,又沒人護衛,是怎麼受得住的?
轉眼間,宴輕來到了近前,他看了圍在馬車前的眾人一眼,目光掠過周琛和周瑩,挑了挑眉,然後一言不發地走到了車邊,將弓箭遞給凌畫。
凌畫伸手接了,放進了馬車裡,然後對著他笑,「辛苦哥哥了。」
宴輕哼了一聲,旁若無人地說,「給我拿把刀來。」
凌畫從車裡的匣子裡取出一把菜刀遞給他,小聲說,「用我幫忙嗎?」
宴輕看了一眼她裹的嚴實的被子,怕冷怕成她這樣,也是少見,不過也是基於她敲登聞鼓後,身子底子一直就沒養好,這麼冷冬數九的,在燒著炭火的馬車裡還用棉被把自己裹成熊一樣,擱別人身上不正常,但擱她她身上卻也正常。
他拿著菜刀拎著兔子就走,「你待著吧!」
凌畫說了聲,「好。」
周琛和周瑩有些夢幻地看著宴輕,這張臉,這個人,不同於他們沒見過的凌畫,他們曾經在年少時隨父親去京中覲見陛下,曾在宮裡與宴輕打過一次照面,那時宴輕還是個小小少年,但已風華初現,如今他的眉眼雖然較年少有了些變化,但也絕對不會讓人認不出。
周琛和周瑩實在是太震驚了,不止對於凌畫出現在這裡,還有宴輕也出現在這裡,尤其是,兩個這麼金尊玉貴的人,身邊沒有護衛陪護。
關於宴輕和凌畫的傳言,他們也同樣聽了一籮筐,實在想不到,這兩個人這般在這荒郊野嶺的大雪天裡,做著這樣不符合他們身份的事兒。
與傳言裡的他們,一點兒都不一樣。
周琛終於忍不住,剛要開口出聲,周瑩一把拉住他,喊了聲「三哥。」
周琛轉過臉,詢問地看向周瑩。
周瑩對身後擺手,「你們,都退開百丈外!」
周琛也立即反應過來,擺手吩咐,「聽四姑娘的,退開百丈外!」
身後人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聽命,整齊劃一地向後退去,並沒有對兩個人下的命令提出一句質疑,很是遵從,且訓練有素。
凌畫心裡點頭,想著涼州總兵周武,傳言治軍嚴謹,果然如此。她是秘密而來涼州,無論是周武見了她後態度如何,她和宴輕的身份都不能被人當著許多人的面叫破,風聲也不能傳出去,被多人所知。
她之所以默不作聲地亮出代表她身份的令牌,就是想試試周家人是個什麼態度。若是他們聰明,就該捂著她秘密來涼州的事兒,否則宣揚出去,雖然於她有害,但對涼州總兵周武和周家人也不會有利。
護衛都退開,周琛總算是可以開口了,他下了馬,對凌畫拱手見禮,「原來是凌掌舵使,恕在下沒認出來。」,然後又轉向坐在那個幾乎被雪埋沒的石碑上一手拿著刀宰兔子熟練地放血扒兔子皮的宴輕,心情有些複雜地拱手見禮,「宴小侯爺。」
這兩個人,實在是讓人意想不到,與傳言也大有偏差。
周瑩下馬,也跟著周琛一起見禮,不過她沒說話。
她想起了父親當初將她叫到書房裡,拿著凌畫的信問她,是否想嫁二皇子蕭枕,讓她考慮考慮,她還沒想好怎麼回答,緊接著,他父親又收到了凌畫的一封書信,說是她想差了,周大人家的千金不臥閨閣,上兵伐謀,怎麼會甘於困局二皇子府?是她唐突了,與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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