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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邁進門檻,走到桌前,將鳳頭鸚鵡放在了桌子上,問凌畫,「你渴嗎?」
凌畫搖頭,「不渴。」
宴輕自己倒了一盞茶,慢慢地喝著。
凌畫見他坐在桌前半天不動,她抬起頭,這才發現桌子上放了一隻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的鸚鵡,她仔細看了兩眼,覺得好玩,「這鸚鵡隨便被你拿來都能睡著,是怎麼累成了這樣的?又被你訓了?」
她聽管家說過,宴輕有三個愛好,在葡萄架下曬太陽,教鳳頭鸚鵡唱曲子,大半夜在街上閒晃。
鳳頭鸚鵡被他開始養的時候傻傻的,幾年下來,都快被他訓成精了。
當然,鳳頭鸚鵡耗費的代價也是很大的,不止成精,還神經。
「它不是被我訓的,是被小畫給氣的。」宴輕喝著茶回答她。
凌畫一愣,「小畫是誰?」
宴輕眼神飄了一下,咳嗽一聲,「就是那頭馬。」
凌畫:「……」
她有點兒不能忍,「明明是叫輕畫,你瞎給改什麼名字?」
「輕不好聽。」
「我覺得好聽。」
「不好聽。」
「好聽。」
凌畫怒,「你再隨便改,我以後就叫它小輕。」
宴輕:「……」
他對上凌畫的視線,見她似乎真怒了,頓了一下,妥協,「行吧,那還是叫輕畫吧。」
凌畫見他改口,怒氣頓消,繼續低頭做衣裳,「你的意思是它是被輕畫給氣暈的?怎麼回事兒?」
「就是打個招呼,大概那匹臭馬笑話它成天的被關在籠子裡,它就給氣暈了。」
凌畫開了眼界,「它氣性還挺大,經常暈嗎?」
「以前沒暈過。」
凌畫好笑,「所以,你如今這是打算將它放出籠子了?你就不怕它醒來跑了?再不回來?」
畢竟他對鳳頭鸚鵡的訓練太不是人了,哪有教它唱婉轉個十八彎的江南小調的?紅樓畫舫里的姑娘們也不見得能唱的多好。
「就算跑了,也會回來,再沒哪個地方有我端敬候府的吃喝好。」宴輕很自信,「它的歌學的也差不多了,以後就放它在籠子外,讓它沒事兒就站在枝頭唱歌。」
凌畫又抬起頭看了兩眼這隻如今還暈著的鳳頭鸚鵡,覺得還挺好看的,對宴輕說,「等下一件衣裳,我給你畫一個它繡在袖子上,別具一格的新穎。」
「行。」宴輕又瞅了一眼那一堆繡線,依舊晃眼睛,他站起身,「我去午睡了。」
凌畫「嗯」了一聲。
宴輕轉身回了屋。
半個時辰後,鳳頭鸚鵡悠悠醒轉,抖著翅膀站起來,四處看了一眼,沒瞧見宴輕,然後便立在桌子上,黑溜溜的眼珠看著凌畫。
凌畫不搭理它,低頭幹著自己的活。
鳳頭鸚鵡站了一會兒,便撲棱著翅膀飛了出去,繞著端敬候府飛了一圈,最後站在一處最高的房檐處,茫然好一會兒,又飛回了畫堂,回到了桌前,又歪著頭看了凌畫一會兒,然後,對著她唱起歌來。
凌畫:「……」
這小東西是在給她唱歌?
她抬起頭看著它,見它挺著小胸脯,唱的很是婉轉好聽,她對外面喊,「端陽。」
端陽立即來到門口,「姑娘有何吩咐?」
「去拿一疊糕點來。」
端陽應了一聲,片刻後,他拿來一碟糕點,放在了凌畫面前。
凌畫放下手裡的衣裳,將糕點掰碎了,攤在手心裡,伸在鳳頭鸚鵡面前。
鳳頭鸚鵡停止了唱歌,歪著頭瞅了一會兒,然後低下頭,啄著凌畫手心裡的糕點吃。
一塊糕點,都被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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