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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落能說什麼?原來掌柜的應付的太好,也是錯,他只能道,「是吧?」
宴輕攸地一笑,又停住腳步,盯著雲落,「你確定杏花村跟你家主子沒關係嗎?」
雲落無奈極了,讓他怎麼說?若是他說確定,那將來某一日,主子翻車了,他是不是在小侯爺這裡也黑臉了?若他說不確定,那豈不是直接告訴小侯爺,杏花村是主子的,這裡有陰謀?
他聰明地壓低聲音說,「杏花村是嶺山的。」
反正,主子與嶺山的關係無人知道,而嶺山也完全有這個實力,在京城安插幾個暗樁,有些產業,本來也不奇怪。有朝一日就算小侯爺知道了,也不怪他沒說實話,這杏花村本來就是嶺山的,是後來傳到了主子手裡的。
宴輕一愣。
他是真的愣了,沒想到,杏花村竟然是嶺山的產業。
他看著雲落,半晌才說,「怪不得掌柜的這般人才,甘於二十多年一直待在杏花村不施展。」
嶺山在如今來說是個忌諱,但在幾十年前甚至百年前,甚至更遠,那可是提起來就讓人尊崇的地方,太祖要與嶺山王平坐天下,但嶺山王不止拒絕了,還自願選了嶺山做封地,為後梁守死了東南邊境,既是大義,也是恩義。
雲落道,「嶺山人才濟濟,杏花村掌柜的大約就適合待在杏花村才是他的施展。」
宴輕點頭,「你這樣說,還真是了。」
他轉過身,慢悠悠地繼續往前走,再不多言了。
雲落心裡鬆了一口氣,想著這件事兒總算應付過去了吧?
他剛想到這,不料宴輕又問,「你家主子與嶺山有關係嗎?」
雲落差點兒給跪了。
他就不該對宴小侯爺抱有希望,他這人就是個聰明至極的人,推背圖都敢反覆推演傷了慧根的人,還有什麼是能瞞得住他的?他想著,若他真心想知道,主子怕是早晚要捂不住。
不過馬當時,他跟掌柜的想的一樣,他沒跟主子大婚前,還是拼命死活捂著吧!
雲落只能含糊地說,「主子與嶺山是有些關係,但也不大。」
這話他也沒說錯,主子的外祖父早就出了嶺山,只不過打斷骨頭連著筋,與嶺山的血脈不可分割罷了,主子如今與嶺山,說有關係,也有關係,說沒關係,也可以說沒關係。
雖然牽扯的繁雜,但其實也簡單的很。
宴輕挑眉,「什麼關係?才是不大的關係?」
雲落心都提起來了,但不能讓宴輕聽出來他緊張,只如常地說,「可有可無的關係吧!」
宴輕好笑,「這世上,還有這樣的關係嗎?」
「有吧?」雲落快暈了。
宴輕回頭瞥他,「你緊張什麼?」
雲落:「……」
誰受得住小侯爺這麼盤查地問?
就問問,誰受得了?
他無奈了,壓低聲音說,「小侯爺,這裡是大街上,雖然沒人,但是萬一隔牆有耳呢?您就這麼大咧咧地跟屬下說嶺山,您不緊張,屬下也緊張啊。」
他倒是沒反駁宴輕說不緊張的話,他吸取了掌柜的教訓,凡事過猶不及。
他這樣一說,宴輕倒是想起了,近來早朝上對於嶺山,有些討論,基於綠林牽扯出來的,陛下十分敏感,朝臣們下了早朝後,背地裡說說,也不敢明面討論,怕踩到了不能踩的地方。
宴輕嗤了一聲,「你家主子都不緊張,你緊張什麼?」
雲落默了默,「屬下沒有主子心裡強大。」
哪怕都動用了嶺山的蒼雲衛了,主子依舊在陛下面前滴水不漏,就跟嶺山與她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似的,明明是她處處在算計小侯爺,但一點兒也不覺得虧心,有時候還挺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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