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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能出氣。」凌畫很是豁得出去。

宴輕嗤笑,「你是覺得我會對你心慈手軟?你這麼說,是篤定我不會這麼做?才敢這麼說?你不是愛美喜歡美色嗎?」

凌畫眨眨眼睛,「打成豬頭,我頂多一個月不出門,也不影響我的美色。」

宴輕一點兒也不覺得消氣,看著她這副樣子,相反更是憋著氣了,「別人惹我發了大火,我可不會做這麼丁點兒沒什麼實質報復的事兒,我要做的,比你說的豬頭,狠多了,而你,算計我,比這些年得罪過我的所有人都嚴重。」

凌畫看著他,她已經算計了,得罪了,後悔也沒用了,再說,她一點兒也不後悔。

宴輕慢悠悠地說,「蕭澤派了東宮的幕僚姜浩來告知我你沒有去江南漕運,而是去衡川郡找蕭枕了,你知道姜浩來到端敬候府後的下場嗎?」

凌畫不可思議,「蕭澤還有這操作?」

蕭澤瘋了吧?他不知道宴輕不能惹嗎?還主動惹上宴輕?她就說她的計劃天衣無縫是怎麼暴露在宴輕面前被他懷疑的呢?原來癥結在這裡。

蕭澤找上宴輕,是知道她扶持蕭枕,被她逼急了吧?

宴輕皺眉,「你沒聽到我說的重點嗎?」

「重點是什麼?」凌畫自然知道他要說的重點是什麼,但她還是想明知故問,因為猜到宴輕的脾氣,姜浩怕是沒啥好果子吃。

宴輕氣笑了,「那我告訴你,他被我讓雲落拔了舌頭,送回了東宮,蕭澤沒敢找陛下告狀,沒能奈我何。」

凌畫誇讚,「做得好。」

她是真覺得做得好,多嘴多舌的,跑上門嚼舌根子,就該拔了他的舌頭。

宴輕看著她,「所以,你呢?你覺得,我把你打成豬頭就夠了嗎?」

凌畫立即說,「我與姜浩自然是不一樣的,我嫁給你,以後可以給你洗衣做飯,做衣縫衣,沏茶釀酒,還可以陪你下棋看書,還可以陪你玩,為你做許多事兒,一輩子那麼久呢,你隨便使喚我,我總能夠補償你的。」

宴輕一噎。

凌畫軟軟地看著他,「好不好?我都嫁給你了,若是你也拔了我的舌頭,或者擰了我的腦袋,也只能消一時之氣,若是一輩子奴役我,不比什麼都能讓你出氣嗎?」

宴輕冷笑,「我奴役你一輩子?」

她是能讓他奴役一輩子的人嗎?看看這伶牙俐齒,舌燦蓮花,詭辯狡辯,他差點兒要被她說服了。以後更是指不定怎麼能哄騙他。

凌畫赤誠地看著他,萬分認真,「你要相信我,我以人格做保證。」

「你有人格?」宴輕一點兒也不相信她。

凌畫覺得她在宴輕心裡的信任度怕是深入地底下都拽不出來的那種。

她嘆氣,「我真有人格的。」

她抱著他胳膊晃,沒力氣像以前一樣能搖著他的胳膊大力晃,如今幅度十分微小,但這種微小的晃動,配上她軟軟纖細沒骨頭虛虛弱弱的身子,以及她這張嬌嬌柔柔的臉,艷若桃李,如三春海棠,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氣,又咬牙,「鬆手,不准撒嬌!」

誰教給她的,明明能站在朝堂上和朝臣口誅筆伐牙尖嘴利爭鋒不讓的人,怎麼到了他這兒,就這麼會撒嬌?

她屬貓的嗎?

凌畫不鬆手,依舊軟軟嬌嬌,「哥哥,你先答應我,我就鬆手。」

畫本子裡說了,什麼是閨房之樂?那就是女子要學會撒嬌哄,男子要學會哄。

宴輕扭開臉,聲音從牙縫裡擠出,「凌畫,給你臉了是不是?」

是不是看他半天沒發火,一直忍著她,她順著杆子爬,蹬鼻子上臉起來了?

凌畫看著他,見他似乎真要忍不住對她發飆了,她慢慢地一點點地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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