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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溫夕柔斷然說,「我雖未與二殿下打過交道,但與凌畫打過交道,二殿下連我這個主動投靠一心想幫他的溫家女人都不利用,又怎麼會利用一心扶持他的人?若是他真做了,與禽獸何異?那些扶持他的人會怎麼看他?可還會扶持他?他不會的。」

「妹妹倒是這般肯定。」溫行之道,「自古以來,要爭皇位,不就有流血犧牲,白骨成山嗎?別人的,自己人的,所為一將功成萬骨枯,也所為帝王的登天之路,白骨鑄就。」

「那不一樣,不是所有人都會不擇手段。」溫夕柔很肯定,「大哥,二殿下他不會的。我以性命擔保。」

她頓了頓,「二殿下喜歡凌畫。」

溫行之挑了下眉,倒不覺得意外,曬然一笑,「那就沒辦法了,那我便不會扶持他。」

他補充,「除了他殺了凌畫和將凌畫賜給我這一點外,我十分肯定,萬分沒有可能了。」

溫夕柔住了嘴。

溫行之撐了傘,緩步離開。

溫夕柔目送溫行之離開的身影,心裡十分清楚,這幽州是他哥哥的,她自小不受寵,沒有家人重視,哪怕她想奪了幽州,都沒可能從大哥手裡奪到,她幫不到蕭枕。

皇帝派的欽差在幽州待了三日,對於幽州這位年輕的掌管三十萬兵馬的新總兵,心裡著實拿不準,若說他對朝廷不恭敬吧,接聖旨的時候,他分明是跪地接的旨,若說恭敬吧,他也沒看出來他有多恭敬,這是一種感覺。

總之,欽差也算完滿地完成這次陛下交待的任務,其餘的,他也管不了那麼多。

欽差離開後,蕭澤派的東宮的人攜帶一封信函,送到了溫行之的手中,溫行之捏著信函,打開看罷,笑了笑,對來人說,「告訴太子殿下,若想溫家以後繼續扶持他,那麼,他先殺了凌畫再說,他只要殺了凌畫,幽州還是扶持他的。」

蕭澤親信得了這句話,不敢在溫行之面前有什麼造次,離開了幽州,回去報信了。

欽差和東宮親信都離開後,溫行之派出去追回軍餉的隊伍已返回幽州,溫行之當即吩咐人,發放軍餉,發放將士們入冬的棉衣,並對將士們保證,以後只要有他在,每年冬天,都不會讓將士們挨餓受凍。

將士們頂著寒風,穿上了厚厚的棉衣,心裡都是對大公子的感動。

十多日後,有碧雲山的人進了幽州城,對溫行之送了一封信,說他們少主問問溫公子,可否跟碧雲山做一筆買賣。

溫行之看著送信之人,揚起眉梢,「怎麼?碧雲山也看上我幽州的三十萬兵馬了?」

送信之人不點頭也不搖頭,只說,「溫公子只管想是否答應與碧雲山談談這筆買賣看。」

送信之人補充,「是大買賣。」

「哦?」溫行之有了興趣,「什麼樣的大買賣?事關江山嗎?」

送信之人不回答,只道,「若是溫公子有興趣,屆時會有人來幽州與公子談。」

「是寧家的家主?還是寧家的少主?」溫行之問。

送信之人道,「應該是我家少主。」

溫行之點頭,答應的痛快,「行!」

寧葉未派人追蹤,凌畫和宴輕便不急了,一路該落宿落宿,該吃吃,該玩玩,較去涼州的路上,輕鬆愜意許多。

兩個人走了二十餘日,擺脫了各方追查後,整整繞了一圈,又回到了江陽城。

此時,琉璃望書雲落等人早就已等得受不了了,自從一個半月前,他們與杜唯坦白身份,杜唯便再也沒有為難他們,但府內府外里三層外三層的守衛卻是一直都沒有鬆懈,任他們武功高,能出去這處院落,也出不去府邸。

琉璃都快抓狂了,望書和雲落倒是淡定的很,端陽只是想小侯爺,他從來沒有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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