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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輕不太懂,「與別人不同,有何用?」

「穿著好看,讓別人羨慕嫉妒啊。」凌畫說出好處,「你想想,你們紈絝圈子裡,是不是都愛攀比,你有什麼好東西,別人都羨慕嫉妒的不行?就拿汗血寶馬來說,他們是不是羨慕嫉妒極了?你看著他們圍著你,你是不是心裡暗暗得意?」

宴輕:「……」

好像是哎!

他同意,「行,以後就按照你說的。」

凌畫徵詢他意見,「這個樣式怎樣?這個是我最喜歡的樣式,這一件月華彩,就做這個樣式,再給你繡上流水祥雲紋,保准別人瞧見了,問想要一件。」

宴輕點頭,「好。」

於是,凌畫收起了樣式,拿了剪子,開始按照量好的尺寸裁剪衣裳,她動作利落,手上功夫精巧,三兩下便裁剪好了,然後找了針線,坐在椅子上縫製起來。

宴輕還沒見過人做衣裳,左右無事兒,便坐在一旁看著她。

第106章 嫻靜

凌畫的女紅繡功是真的好,少時由她娘盯著,但凡所學,都是下過極大的苦功夫的。

宴輕沒見過女子做衣裳,如今瞧著,凌畫嫻靜的跟一幅畫似的,秦桓嘴裡所吐槽的那些趾高氣揚飛揚跋扈惡魔性子作弄人等等全然沒有,也瞧不見外面人人提起來畏懼三緘其口的凌厲勁兒,怎麼看都是一副宜室宜家的小姑娘模樣。

不過他知道,她才不是什麼綿軟無害宜室宜家的小姑娘!

她凌畫的名字響徹後梁,她厲害的在御前跟太子殿下吵架,她前腳面對被人扔下二樓嚇的臉色發白,後腳就能坦然自若的進宮去給他要陛下的汗血寶馬。

她是錦里藏針!若真是被她這副表象騙,那就是真傻了。

秦桓曾經是不是就被她這副模樣騙過?所以,如今他才會這麼慘!

宴輕撇開眼睛,站起身,一臉不高興,硬邦邦地說,「我回屋睡午覺了!」

凌畫:「……」

好好的忽然發什麼脾氣?

她真是有點兒懵,但還是點點頭,十分痛快地答應,「行,你去睡吧。」

宴輕進了裡屋,隨著他進去,竹簾噼里啪啦一陣脆響。

凌畫聽著像是敲在她心上,想著這氣好像還不小。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裡的布料,任她再聰明,也猜不透,十分茫然。

不過她也沒打算追進去問,直覺這時候問了才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索性當做不知道,低頭繼續做衣裳。

宴輕往床上一躺,動作幅度大,觸動了傷口,他「噝」了一聲氣音,皺眉看了看傷口,煩躁地撇開眼。

外間畫堂沒什麼動靜,依稀聽見布料摩擦聲。

宴輕抬手落了帷幔,閉上了眼睛。

凌畫聽到裡間沒了動靜,宴輕顯然上床午睡了,她默默地嘆了口氣,覺得任重而道遠。

果然這朵高嶺之花不好摘,她雖然上了高嶺,但也是走在懸崖邊,不能得意忘形,應該處處小心,否則指不定哪天腳下打滑,掉下懸崖摔個粉身碎骨。

琉璃悄悄從外面走進來,見凌畫自己一個人被扔在這裡做衣裳,而她給做衣裳的那個人心安理得地回屋睡午覺了,她憐憫地看著凌畫,「小姐,您不歇歇?」

「不了。」凌畫壓低聲音,「半日的功夫,到天黑前,能縫製完。」

天黑後,她還要去京兆尹的大牢,要給那四個死士解毒,後面幾天,還要裝模作樣地盯著京兆尹審問查案,逼太子出手找京兆尹大人,一步差錯也不能出,在此期間,她得趁著宴輕養傷悶在府里,刷他的好感度。

時間不充足,睡什麼午覺!

琉璃默了,「這衣裳不著急吧?您是不是忘了?昨兒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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