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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畫細細打量他,她十分聰明,很快就發現了蕭枕的癥結所在,怕是這一回蕭枕的心境受了很大的影響,她覺得她應該有責任寬慰兩句,畢竟,他可是將來要坐那個位子的人,心境可以受磨鍊磨礪,但絕對不能受影響,走了偏道可不行。

於是,她搖著團扇,慢悠悠地說,「這一趟,你被劫來嶺山,不怪你,剛剛是我遷怒你罷了,我沒想到嶺山的人把主意打到你身上,我雖說了你兩句,但也沒真的怨你,就算當日是我,也躲不開被劫來嶺山的下場,所以,你無需心裡鬱郁覺得自己沒用,你不是沒用,而是如今你待的地方是嶺山,是連先皇和陛下都忌憚的存在,嶺山的人動手,你即便聰明,沒有足夠的人力護衛下,也躲不開。」

蕭枕抬眼看著她。

凌畫又道,「正因為你被劫來嶺山,我才能坐在這裡等著跟表哥談判,我要讓他答應,將來他坐嶺山王,你坐那個位置,他嶺山在你有生之年,都不可生亂。」

蕭枕睜大眼睛。

凌畫笑的得意的說,「怎麼樣?我這樣說,你有沒有好受點兒?這是你功在當下,利在百年的大事兒。」

蕭枕默了片刻,「你真不怪我?」

凌畫翻白眼,不客氣地拿團扇砸他,「我怪你什麼?我為你都沒辦法趕回去大婚了,怪你有用?」

要怪,也是怪葉瑞。

蕭枕見凌畫真沒怪罪他,心底徹底一松,僵硬了半天的身子也鬆緩了,說出一句誠心話,「我雖不喜歡讓你嫁給宴輕,但也沒真的故意出事兒讓你推遲婚期,我怕你覺得我是故意的。」

凌畫翻白眼,「就你這點兒本事兒,有能耐故意?」

不是她看不起蕭枕,是他這些年,一直隱忍在京城,缺少歷練,論手段,還差的很,是不是故意的,她能看不出來?

第282章 風寒

凌畫這一句話,將蕭枕心底壓著的沉重的大石徹底挪開了。

他整個人都輕鬆下來,露出笑意,「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就好。」

他知道孰輕孰重,他出京是奉了皇命前往衡川郡賑災不錯,但他更大更重要的事情是揪出東宮與衡川郡堤壩沖毀背後的關係,拿到衡川郡堤壩沖毀背後的證據,他知道凌畫為拉下蕭澤耗費了多少辛苦,當然他自己也是隱忍多年,他雖然很想飽一己私慾阻止她與宴輕大婚,但是也絕對做不出來為此而耽誤大事兒。

他們十年辛苦,為了什麼?怎麼能自毀城牆?他自己不允許自己那麼做,凌畫也不准許他那麼做,若他真那麼坐了,也就不會與凌畫和氣地坐在這裡了,凌畫早就與他翻臉了,更不會反過來寬慰他一番。

凌畫喝了一口茶,對他鬱悶地說,「你知道你為何會被劫持來嶺山嗎?」

蕭枕看著她,「不是嶺山因為內部的爭鬥牽扯上了你我嗎?」

凌畫點頭又搖頭,「是因為溫行之。」

蕭枕一愣,「溫行之?」

他回想了一會兒,才想起溫行之是誰,「溫啟良的兒子?」

「是他。」

蕭枕皺眉,「他不是一直以來不參與溫家與東宮的勾結嗎?」

「如今參與了。」

蕭枕眉頭打結,「溫行之是不是很厲害?我記得你曾經說過,幸好他不知怎麼回事兒,一直沒出手幫東宮,還限制了溫啟良對東宮相助的很多人力物力財力,如今他為什麼突然出手了?」

還一下子就針對他?

凌畫也不隱瞞他,「他是衝著我來的。」

蕭枕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盯著凌畫,「他看上你了?」

「那倒沒有。」凌畫搖頭,也沒什麼可瞞他的,如實將當初溫行之給她的理由對蕭枕說了。

蕭枕聽完表情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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