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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頓了一下,「嗯」了一聲,放下九連環,站起身,走到她身邊,見她要解雨披,竟難得的伸手,默不作聲地代替她自己的手,幫她把雨披解了下來。
他做的太自然,也太突然,以至於凌畫一時間頗有些受寵若驚地驚住。
宴輕放下雨披後,見凌畫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地看著他,這眼神讓他總覺得自己怕是做了一件蠢事兒,但是事情已經做出了,他也覆水難收了,只能避開他的眼神,神色鎮定如常地問她,「我鬧出了事情,吵了你的好眠,要不要給你賠個罪?」
第496章 有功
原來是因心中過意不去,才會幫她解雨披。
凌畫心裡鬆了一口氣,對他一笑,「不用哥哥賠罪,我還要感謝哥哥呢,若非你冒雨跑出去喝酒,今兒就不會遇到張二先生對你下殺手,若沒有此事,很多事情我還是兩眼一抹黑,但如今已豁然開朗了,還要多虧了哥哥。」
宴輕聞言挑眉,「怎麼說?說明白點兒。」
合著他吵醒了她睡眠,不但無過,反而還有功了?
凌畫坐下身,也不隱瞞他,將雲落拿住了張二先生將他送回總督府,關進水牢,她前往水牢以蘇楚作為威脅,讓他投鼠忌器,開了口,不止說出了幕後指使他的人是誰,還因此多說了許多密辛作為交換等等,另外,也是因為他跑去了金樽坊,恰巧朱蘭在金樽坊,雲落懷疑她一併帶了回來,等於她自動送上門,讓她對綠林捅開了突破口。
簡而言之,今日收穫頗多,實在是出乎她的意料,驚嚇反而成了驚喜了。
宴輕聽完:「……」
他一路上都在不得勁吵醒她,覺得自己太不對了,雨下的這麼大,他亂跑出去喝什麼酒?她已兩日未睡,好不容易剛睡下,他甚至深刻反省自己,不准有下次了,尤其是在她需要休息的時候,他哪怕煩躁死了,也必須乖乖待著得了,至少別給她找麻煩。
誰知道竟是這麼個情況,他亂跑出去,好像也沒錯了。
宴輕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很是有些沉默,為自己從金樽坊出來回到府中這一路上的內心戲都白做了功夫很是有些心情複雜。
凌畫自然不知道宴輕心裡的複雜情緒,見他沉默,她溫柔地問,「哥哥,你想讓張二先生死嗎?若是你想讓他死,我現在就讓望書殺了他。」
宴輕看著她,「他這個人很有自己的一套本事,竟然可以知道這麼多別人不知道的密辛,是不是說明很有用處?」
凌畫點頭,「玉家和密音閣都探聽不到的消息,他都能打探到,確實不是一般人。尤其從寧家的卷宗和朱蘭的口中已得到驗證,他說的都是真的。」
「殺了他不可惜嗎?」宴輕問。
凌畫認真地說,「他敢動手殺哥哥,我不管是不是因為溫行之拿著他的大兒子做威脅,讓他迫不得已對你動手,總之就是動手了,若你武功不厲害,避不開暗器,豈不是讓他得逞了?所以,只要哥哥想殺了他,那我就殺了他。」
言外之意,可惜自然是可惜的,但是你若是想殺他,那我就不留他。
宴輕盯著凌畫,「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都依照我的意思,但是跟我發脾氣時,說從來沒學過以夫為綱時,可不是這樣的意思。」
他頓了頓又道,「讓你不准喝孫明喻的茶時,你非要個理由,如今怎麼又會哄我了?是女人都善變,還是只你最善變?」
凌畫見他舊事重提,心裡一下子有點兒心梗,她有些抹不開面子,總不能說我其實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吃醋了,是不是喜歡我吧?可惜不但沒試探出來,反而說著說著就鬧崩了,他不止否認,還上升到了以夫為綱,她當時也是昏了頭,一氣之下摔門跑了出去淋雨,還好後來望書一句話讓她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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