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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枕此時早已冷靜了下來,或者說,在他吩咐冷月下令殺盡蕭澤今日帶的人時,便沒指望陛下站他這邊,有仇當時就報,且已報了一半了,他怒意雖然未消,但已得到了緩解,聞言點頭,「去父皇面前,也沒什麼可強硬爭辯的,父皇罰我,更要重罰蕭澤。」

「殿下和掌舵使十年籌謀,如今已到了該見證的時候了,不如趁著這個機會,過幾日讓人上摺子,請廢太子。」崔言書看著蕭枕,「早先掌舵使說,衡川郡堤壩沖毀,被溫行之提前奪了人證物證,才沒能拿捏住太子的把柄,但其實,有沒有把柄,雖然重要,但也不是請廢太子的關鍵。一個在京城大街上,青天白日,不顧影響,對朝臣出手的儲君,陛下的失望一點點的累積,到了一定地步的話,有時也不一定非要證據。」

「況且,殿下和掌舵使多年來林林總總,也攥了太子無數證據,若是讓人都甩出來,也很可觀。」崔言書聲音尋常,讓人分毫聽不出說的是廢太子這麼大的事兒,溫和又平靜地說:「這是個機會,可以一試。」

蕭枕斟酌片刻,點頭,「稍後進宮,看看父皇怎麼治罪太子與我,再做定奪。」

崔言書頷首。

京城,此時早已經炸開了鍋。

漫天的血腥味,彌散整個京城,二皇子府的暗衛與凌畫的暗衛不遺餘力,將蕭澤今日帶的所有人一個不剩,當真殺了,這一場圍殺才息止。

蕭澤毫髮無傷,但恨的眼睛通紅,看著他的人一具具屍體倒下,吐了兩大口血。

京兆尹和五城兵馬司的人一動不動,只默契地將一整條街封死,不准任何人窺視打探,或者來尋看究竟。

兩方人馬看著血流成河的長街,看著二殿下的暗衛和凌畫的暗衛乾淨利落地挨個檢查倒下的屍體,沒徹底斷氣的挨個補劍,確保不讓任何一個除了太子之外的人活著出去,看的他們渾身直冒冷汗。

他們有幸親眼目睹這場殺戮,卻希望自己從來沒有這個榮幸。

許子舟和趙舒城騎快馬進了皇宮,因今年是大年初三,皇帝休朝七日,今日在宮妃的寢殿裡逗小公主,聽聞京兆尹許大人和五城兵馬司趙大人有急事求見,皇帝愣了一下,這兩人聚在一起前來,一定有大事兒發生,皇帝立馬從宮妃宮裡出來,召見二人御書房覲見。

這時,皇帝是怎麼也想不到,他的好太子,為殺凌畫,今日在大街上青天白日就動了手,也萬萬想不到,他的二皇子,豁出去將太子帶去的所有人都圍殺了。

第753章 御駕

許子舟和趙舒城等在御書房外,對比許子舟的沉穩,趙舒城明顯慌的一批。

皇帝很快就來了,見了二人,一邊邁進御書房的門檻,一邊詢問,「兩位愛卿一起急匆匆來見朕,是出了什麼大事兒嗎?」

趙舒城「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整個人抖的不行,「陛下,是出了大事兒啊。」

許子舟看了趙舒城一眼,也慢慢跪下,聲音平靜,吐字清晰,「稟陛下,太子殿下在長興街親自帶著人截殺凌掌舵使,臣和趙大人帶著京兆尹和五城兵馬司的人趕到時凌掌舵使已被人一劍刺中了心臟,危在旦夕。」

「什麼?」皇帝一驚,難以置信,「你說什麼?」

趙舒城快哭了,「陛下,此事是臣和許大人親眼所見吶,凌掌舵使那一劍正中心口,怕是凶多吉少。」

皇帝臉都變了,「太子因何而為?他與凌畫為何當街起了衝突?」

趙舒城答不出來,他也不知道啊,他們到時,事態緊急,立馬進宮來了。那個情形,他們也沒法問啊。

許子舟沉聲道:「不知是因何起了衝突,臣和趙大人帶著京兆尹和五城兵馬司的人趕到長興街時,二殿下也帶著人趕去了,貌似是因太子殿下不停手,東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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