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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想著,宴輕當時的難捱應該與她如今的難捱不同,宴輕對她壓根就沒什麼想法,所以,哪怕同床共枕,當初他也是被她渾身發熱燒的熱汗淋漓的難受。應該沒什麼春心蕩漾。而她對宴輕,從第一眼見後,始終都是有色心的,從沒想過摘了這朵高山白雪之花將之只作為觀賞用,她本就想拉著他在紅塵十丈里的暖帳春宵里滾一滾。當時發熱,燒的難受,才讓她沒起別的心思。
她嘆了口氣,可以想像到,自己這七日,怕是難捱的很了。
「嘆什麼氣?」宴輕忽然出聲。
「哥哥,你還沒睡著啊?」凌畫嚇了一跳。
「嗯,睡不著,難受。」宴輕的聲音噥噥的。
「你不是說抱著我,便不那麼難受了嗎?」凌畫小聲問。
「是好受點兒,你又不是良藥,哪裡抱了你真一點兒都不難受了?若是不難受,我還抱著你做什麼?怪熱的。」宴輕語氣里頗有些嫌棄的樣子。
凌畫:「……」
是啊,她也好熱好熱。真是一人暈船,兩人煎熬。
她自然不能對宴輕說你這麼抱著我,讓我心猿意馬,心不受控制亂跳,總想對你做些什麼,怕宴輕一巴掌將她拍死,他本來就夠難受的了,而她偏偏竟然還敢有壞心思。
她只能找了個理由,小聲說,「我是在嘆氣,這麼躺個七日夜,我們倆等靠岸時,會不是長毛了?」
宴輕嗤笑,「你當初發熱,黏膩了我幾日?也有六七日吧?那時候你怎麼就不擔心在床上長毛?」
凌畫噎住,「我就是隨便想想,也沒真覺得。」
宴輕哼了一聲,將她抱緊了些,「還是說你嫌棄我?才不想讓我抱你?」
「才不是呢。」凌畫伸手抓住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表達自己的誠心實意,「哥哥只管抱,抱多久都行。」
最好抱一輩子。
她這時什麼旖旎的心思都盡褪,一起溫柔似水,「哥哥若是睡不著,我陪你聊天好了。」
「你給我講故事。」宴輕提要求。
「好。你想聽什麼故事?」
「就說說你讀那本兵書的見解?我看你將那本孤本的兵書都翻舊了,想必有很多心得體會。」
凌畫:「……」
她最不想說的就是這個。
她沉默了一小下,小聲說,「我記著我讀的那本孤本兵書,上面有許多我做的批註,哥哥不是都看見了嗎?」
「那是你幾歲時讀的心得體會?與如今自是不同。」宴輕不想放過她,就如當初她生病纏著他非要讓他讀書一樣,他發現暈船仿佛也是一件挺好的事兒,可以沒有理由地要求她做不樂意做的事兒。
凌畫立即說,「當時我讀兵書做批註時,十二歲,與如今的心得體會,相差無幾。」
「少糊弄我。」
凌畫:「……」
這暈船的人,難道不是暈的暈頭轉向嗎?暈的找不到北嗎?怎麼思路還這麼清晰不好糊弄?
宴輕又說,「就說說你當初是怎麼運用從這本孤本上所學的兵法算計我的。」
凌畫:「……」
算計這事兒,怕是一輩子兩輩子三輩子都過不去了。
她已習慣了時不時被宴輕抓住機會找茬一回,死豬不怕開水燙地想著,她雖然是算計了,被他識破找茬,但到底是如今嫁給他的人是她,被他躺在床上抱著的人是她。這麼一想,還是賺了。
於是,她點頭,倒也不太抗拒,「那好吧,我就說說吧!」
她想了想,說,「兵法有雲,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心戰為上,兵戰為下。不戰而屈人之兵。我用憫心草,是對哥哥攻心。我拿了聖旨登門去找哥哥,你我交談那一番,我處處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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