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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
宴輕不再與她討論,打斷她,「好好趕車,車又偏了,若是趕去溝里,我不管給你拽。」
凌畫連忙收回鬆散了的馬韁繩,將馬車控制好,等她再回身,宴輕已睡著了。
凌畫趕著車,逕自又琢磨,想著她說的話哪裡讓他不太開心了,想了半天,也不太明白。
宴輕閉著眼睛躺在馬車裡,並沒有睡著,也沒有困意,想著她大概還是不懂情字,若不惜毀了信仰和自身,也要將一個人留在世上,那該是何等的情深似海。她看到的只是不該,卻看不到情深不壽。
她心中大約沒多少情絲。
宴輕嘆息,不知道他岳母是怎麼教導的她,大概真是依照秦桓的性子教導的,秦桓那個傻子,她若是瞧上他,嫁給他,秦桓大概一輩子也不會發覺她骨子裡根本不懂某一樣東西,偏偏半路上被他給娶了,若要將她板正,只能來日方長。
宴輕躺了一會兒,還真睡著了。
晌午時,宴輕醒來,挑開帘子,見凌畫趕著車,手裡把玩著馬韁繩,一臉的無聊。
他默了下,問,「還有多遠到下一個城鎮?」
凌畫想著你總算是醒了,笑著對他說,「還有七十里。」
「這麼遠嗎?」宴輕皺眉,看了一眼天色,「晌午吃什麼?」
「備了乾糧。」
宴輕掃了一眼車廂內臨出發前凌畫讓小夥計準備的乾糧,說實話,他不想吃,他看著道路兩旁的山林,對凌畫問,「你會烤肉嗎?」
「會啊。」
「那我去打兩隻山雞?或者兔子?我們烤了吃?」
「行啊行啊行啊。」凌畫點頭如搗蒜。
有烤肉吃,誰還想吃乾糧啊!
宴輕隨手拿了車裡的弓箭,對她說,「你將車停在一旁,等著我。」
凌畫乖乖點頭。
宴輕拿了弓箭跳下馬車,進了山林里。
凌畫將車停在一旁,下車活動腿腳,片刻後,她覺得在宴輕回來前自己應該干點兒活,也好讓兩個人快些吃上烤肉,於是,將馬車拴在了路旁的樹上,拿著車裡備的廚具和鋤頭,走到不遠處的溪水邊,先是用鋤頭刨了個坑,然後將鍋架在上面,又去拾了一些乾柴,點著火,燒了熱水。
她正燒著熱水時,宴輕拎了兩隻山雞一隻兔子回來了,見到她在燒熱水,挑眉,「你這是要燉?」
「不是,是要給山雞褪毛,要用到熱水。」
宴輕說了句「挺講究」,便將山雞遞給她,自己給兔子扒皮。
凌畫雖然會,畢竟是不常幹這樣的事情,往日都有望書琉璃在身邊,多數時候根本用不到她動手,所以,不太熟練,宴輕將兔子扒完皮,放去了火上烤,她這邊一隻山雞還沒弄好。
宴輕想嫌棄她一下,又想到她本應該是個閨閣小姐,長輩兄弟姐妹們千嬌萬寵長大,十指不沾陽春水,卻偏偏被東宮太子太傅所害,滿門只剩下伶仃幾人,她不得不立起來,連在這樣的荒郊野嶺動手做吃食的事情都會了,雖然慢些,但委實沒什麼可讓人嫌棄的。
似乎嫌棄她一小下,都不應該一樣。
他默默地伸手接過她手裡的活,「我來,你去烤。」
凌畫點頭,乖乖去烤兔子。
兩個人配合默契,很快就吃上了一頓豐盛的野餐烤肉。
凌畫吃的滿足,小聲說,「哥哥,後面的路,大多都是這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你都給咱們打獵,咱們都這樣吃好不好?」
宴輕想說麻煩,但還是點頭,「好。」
凌畫又問,「哥哥,我怎麼會夢遊呢?我從小到大,都不夢遊的。」
宴輕動作一頓,「我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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