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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見皇帝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長長嘆息,「太子著實讓哀家失望,從三年前,凌家之案,到這三年來看他不停刺殺凌畫,身為太子,心思不在社稷,一門心思除去臣子,心眼太小,利己寡恩,任由東宮幕僚府臣攛掇,沒有仁善之心,難堪大任啊。」

聽了太后一席話,皇帝點點頭。

他將黑冊子放在太后的膝上,「母后看看吧!兒臣相信母后不是為了一己私情而不顧江山基業之人。」

太后聞言拿起黑冊子,緩緩打開,當看到裡面的內容,太后猛地睜大了眼睛。

這本黑冊子,不算厚但也不算薄的一本,闡明凌畫與嶺山的關係,記錄這些年與嶺山的來往記錄,凌畫密密麻麻送往嶺山的供給,小到幾萬兩銀子,大到幾十上百萬兩銀子,糧草軍餉棉衣布匹茶葉私鹽等等,可以說,只要嶺山需要什麼,她就送什麼。

太后越看越心驚,越看越有些心涼。

她用了好一會兒功夫才翻看完,抬起頭,看著皇帝,「這……」

皇帝嘆氣,「朕也沒料到,王晉竟然出身嶺山,王晉與先皇有知遇之恩,他故去前,將家業只留了一小部分給了凌畫,九成都捐贈給了朕充盈國庫,而凌畫用這一小部分,短短几年,竟然又富可敵國了,不得不說,她與王晉一樣,也是個經商奇才。」

太后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先皇怕是也不知王晉與嶺山的關係,竟然是同出一脈,而且還是出自嶺山嫡系。先皇忌憚嶺山,王晉知道。」

太后頓了一下,還是為王晉說了一句話,「雖然王晉出自嶺山,但一生確實沒有對不起先皇和皇上之處,故去前家業也都捐贈給了國庫,他分明可以悉數送給嶺山,就沖這一點,倒也不能因出身而論罪。」

皇帝頷首,「朕還沒那麼糊塗,人已故去,自然不會再論王晉之罪,王老於社稷有功。朕只是在想,王晉生前,可是也是給嶺山送供給?還是自從凌畫接手王晉的產業後,才因此給嶺山送供給?」

太后思忖,「陛下沒問問太子,這本黑冊子,是從哪裡來的?應該不是太子查出來的吧?若是他查出來的,他應該早就忍不住拿出來了,不會等到現在。」

皇帝早已想了這個問題,「應該是幽州溫行之給他的,太子沒有這個本事。」

太后皺眉,「溫行之這個人,不同於溫啟良,哀家怕他接手幽州後,幽州有變啊。」

皇帝道:「朕也有這個顧慮,但是除了溫行之,幽州無人敢接管,如今也只能用他。本來朕將幽州溫家綁在太子這條船上,便有讓幽州溫家扶持太子,也有讓太子鉗制幽州溫家之意,但是沒想到,太子無用,溫啟良被殺,太子卻拿不住溫行之。」

太后道:「若是這本黑冊子是溫行之給蕭澤的,這麼說,今日發生的長興街大事兒,背後應是有溫行之的手筆,他鼓動了太子。」

皇帝點頭,「但即便如此,朕也無法拿溫行之問罪。」

太后懂了,所以,皇帝才問也不問蕭澤這個冊子哪裡來的?直接將他軟禁在了東宮。

太后問:「那此事皇上打算如何?是重重治罪凌畫?還是秘而不發?」

皇帝問:「母后覺得呢?」

太后摸著黑冊子,沉默片刻,將黑冊子遞給皇帝,「皇上拿主意吧!哀家老了,再說後宮不得干政,無論皇上怎麼做,只要是為了後梁江山好,哀家沒二話。」

皇帝接過黑冊子,擱在了玉案上,「若是為了後梁江山好,朕怕是即便想治罪凌畫,也無法治罪她。」

「這話怎麼說?」

「凌畫扶持蕭枕,能夠讓蕭枕為了她,今日在長興街殺盡了太子帶去的人,那麼,朕若是對凌畫治罪,賜死她,蕭枕定然反抗,就算反抗不過朕,那這個兒子,怕是也會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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