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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治好身體,隨時復工。」
看護進來擊掌,「各位,探訪時間已過,請讓產婦休息。」
各人散去,意猶未足,邊走邊談,最後決定去喝咖啡繼續吹牛。
光明報一個小師妹坐到禮子身邊老氣橫秋地說:「禮師姐,我聽過你的事。」
禮子點點頭,入行數年,已成為師姐了,遲些,人稱大姐,其實就是嬸嬸。
禮子調侃她:「你聽到些什麼閒言閒語?」
「我還以為今時今日已無人為失戀失常了。」
「你在講我?」禮子指著胸口。
她一本正經點頭,「他們說你大熱天穿著毛衣四處跑。」
禮子變色,「『他們』都是些什麼人?我可以向你保證,從來沒有這些事,我鄭重否認。」
「他們還說,你精神崩潰,到今日還在接受診治。」
禮子決定不再與她糾纏,與小朋友鬥嘴,輸了那是不用再活著,可是贏了又比輸更慘,簡直立於必敗之地,她倒是什麼都不說的好。
她才走到走廊,寶珍已追上,「禮子,記得把非洲照片傳給我,我會將你面孔打格子,替你匿名。」
禮子點點頭。
「記得我們初入行?為著突出自己,也曾語出驚人。」
禮子轉頭離去,她明白寶珍是叫她包涵。
下午,咖啡廳有賣藝人彈琴輕唱,討好的歌聲如泣如訴:「你一走便沒有陽光,你離去時間偏偏又長……」
禮子推開玻璃門走到街上,他們把她說成瘋婦一般,她有那樣恐怖嗎,如果有,一定叫父母傷心了。
這時,有人叫她名字:「禮子。」
禮子抬起頭,「啊呀,」她叫出來:「又是你。」
趙小蘭站在她前邊,擋住她去路。
禮子斥責她:「你為什麼跟蹤我?你騷擾我。」
「禮子,你是過來人,只有你可以幫我。」
禮子忽然想到她到蘇杭家去打探消息被拒的情況。
她終於說:「我們找個地方坐下。」
她帶趙小蘭到一間私人會所。
小蘭抬起頭,「家父是會員。」
可見兩人出身都不差,不知怎地同時淪落。
她嘴角有新近fèng針痕跡,像一隻蒼蠅,停在唇邊,揮之不去。
禮子輕輕說:「會過去的,你要振作。」
小蘭探身向前,「怎麼做?」
禮子看著較她從前粗糙的頭髮皮膚,「離開這個無藥可就的環境。」
「孩子怎麼辦?」
「獨自撫養,你有足夠能力,何必躊躇,你已盡力,這不是你的錯,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擁有完美家庭,上天給我們什麼牌,就是那些點子。」
「就只得這條路可走?」
「唯一生路。」
「每次他都跪著流淚道歉以後不會再犯。」
禮子給她接上去:「每次他都控制不了拳頭。」
「他已辭去工作,對外說是陪我待產。實則上控制我每個行動。」
禮子問:「今日你怎樣走出來?」
「他醉酒熟睡未醒,我偷偷溜出,我到報館找你,他們告訴我你的行蹤。」
有是他們,禮子拜服,他們什麼都知道。
禮子又問:「你可有積蓄?」
「生活不是問題。」
禮子說:「你已比許多人幸運,去一個安全地方,把孩子養下再說,否則,一屍兩命,他也難逃法網。」
「當初,我以為他是受害人,朱禮子癲癇。」
禮子不再說話,她凝視趙小蘭。
稍後禮子站起來,「祝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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