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页)
得了,诸位年轻的先生们,别跟我装蒜了!”他叫喊着。他留心地静听了一会儿我们的呼吸声;看到我们的上衣和靴子都脱掉了,他才觉得我们并非装假,喃喃报怨一阵之后,便离开我们住舱到右舷住舱去了。哈勒特和我们一样,早已做好了防范措施;唯有可怜的小廷克勒被当场抓住,他连靴子和上衣之类的东西都还未及脱去。“起来吧,廷克勒先生!”丘吉尔声震如雷地说,“根据你的所作所为,罚站桅顶看来是跑不掉了。今夜可是个寒宵啊!可惜我爱莫能助了。你这位小先生的叫骂声把半船人都给吵醒了。”他把他带到船尾,不一会儿我就听到布莱的怒吼声。
“你真该死,廷克勒先生!你以为这船上是个闹市吗?婊子养的!我真想把你绑起来,让你尝尝笞绳的味道!去!到桅顶上去!”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四章 暴虐(7)
翌日清晨,天已大亮,廷克勒还在主桅的桅顶横桁上。天气虽然晴朗,但是强劲的西北偏西风却寒得刺骨。即刻,布莱先生来到甲板上,对着桅顶呼喊,想叫廷克勒下来。他连叫两遍,上面仍无回答。在克里斯琴的招呼下,一个桅搂员跃身跳上绳索,来到桅顶横桁。他对着甲板喊道,廷克勒看样子快死了,还说不敢离开他,怕他摔下来。于是,克里斯琴亲自爬上桅顶,他叫桅楼员下到桅楼去做接应,自己用副帆的升降索做了个吊车,把廷克勒降到甲板上。可怜的小伙子冻得浑身发紫,连站都站不起,话都讲不出来了。
我们把他抬到住舱的吊床上,用毯子把他裹紧,老巴克斯一瘸一拐地拎着药箱赶来,他切了切小伙子的脉搏,撑起他的头,开始用调羹给他喂纯朗姆酒。廷克勒咳了一声,睁开双眼,脸上即刻泛现出些轻微的血色。
“啊!”军医惊呼,“朗姆酒真是灵丹妙药啊,我的小伙子!只呷上一口就见效了。真妙!来,把它喝了。天哪!朗姆酒真是没说的。放心吧,你马上就会好的!一闻酒味,我的酒瘾就上来了……我自己也来上一点。这可是种烈酒啊,嗯?”
烈酒流过喉头,廷克勒呛得直咳嗽,又禁不住微笑起来。两小时后,他来到甲板上,昨夜的桅顶罚站丝毫没伤着他什么。
五月二十三日,我们在开普敦附近的福尔斯湾(好望角以东的一个海湾。)抛了锚。据传说,因为强劲的西北风的缘故,每年的这个时候,船在桌湾(一译特布尔湾。)航行是不安全的。我们船上的每处缝隙都需要用麻丝填塞一下,由于船漏得厉害,我们不得不在经过合恩角时就一刻不停地开动抽水机。船上的各种帆索亟须修理,时钟因走得不准也拿到岸上去修了。六月二十九日,我们驶离福尔斯湾,出湾时,我们向荷兰要塞施放了十三响礼炮,以表示敬意。
我们的船从好望角出发到范第门岛(在南太平洋,即现在的塔斯马尼亚岛。)。对于这段寒冷而沉闷的漫长航程,我已记忆不清。我们夜以继日地顺着强劲的西南偏西风疾驰,船上只扬着中桅帆,大一接帆紧收着。在这些纬度的洋域上,壮阔的波澜,极目千里,无阻无拦,汹涌的浪涛犹如连绵起伏的山峦。曾有两次在风力增至强风时,我们没有来得及把帆下角扯到桁上,“本特”号猛地顶住了风,差一点沉了。我发现,只要一刮西南风或西南偏西风,就会有大群大群的飞鸟陪伴着我们,然而一起北风,哪怕只是一两个小时,这些鸟就立即离别他飞。所以,它们的出现每每预示着要刮南风。
八月二十日,我们看到一块名叫缪斯顿的岩礁,位置靠近范第门岛东南角的东北面,相距大约六里格。两天后我们便在冒险湾(现澳大利亚塔斯马尼亚岛东南角附近。)落了锚,在那里停了十四天。这期间,我们四处砍柴、取水、锯伐木匠急需的木板。这是个阴森的去处,四周围全是高大挺拔的桉树属树林,其中大部分有一百五十英尺高,长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