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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们指证,又有你的笔迹作证,不容她不招。”
“她人呢?”韩文殊追问。
“赐死了。”他轻描淡写地回答,见她瞳孔微深,便在她之先说道:“你放心,我会派人查她冤你的理由。”
要说的话噎在喉间,过了不知多久,只听他冷冰冰地说道:“你好生休息吧。”
说罢,便拂袖而去,没有一丝留恋。
☆、第一百章
就这样过了很多天,韩文殊身上的伤大致好得差不多,在她眼里,整个未央宫平静得像是一滩死水,嬴珩偶尔会来看看她,说是看望,确是名副其实,两人之间的对话越来越少,到后来,嬴珩干脆不来了,只有越来越多的托词,与越来越繁的政务。
其实韩文殊心里都懂得,刚刚过了开笔的日子,哪来的那么多政务呢。不说,只是给彼此留足机会,毕竟这莫名其妙的沉默,并不是她所希望看到的。
直到很后来,韩文殊才知道,不光灵鸢,嬴珩将当日知晓内情的人都赐死了,无论男女一概格杀勿论,她知道这些人必须死,不然将是威胁她最大的祸患,但她心里就是乱,这许多人都是因她而亡,有很多都是只沾了些边儿却无辜的人就这样死去,她心中不安,然而最让她忐忑又惴惴的,却是嬴珩难以捉摸的态度。
她现在很难见到嬴珩了,而玉雍宫的侍卫看得仔细,没人进得来,她也出不去。她从锦绣那里得知,他不顾六礼,十里红秀将萧情从林光宫领进椒房殿,千金珠宝为聘,娶她为后,整个长安盛况空前,热闹风光,人人都在庆贺皇上大婚,玉雍宫却一片冷寂,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他甚至没有一个解释。
她只能一遍遍临摹他的字迹,那些缠绵悱恻的字句,一笔一划,深深印在纸上,说到底,她不过是想将这些刻在心里,仿佛这样做就可以永垂不朽一般。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君子至止,黻衣绣裳。佩玉将将,寿考不忘。
但愿一生一世一双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
到底还是娶了他人。
既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独一无二,又怎会那般费尽心思地讨好另一人。
无所谓其他,她只觉得揪心,不为别的,只为了那句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山盟海誓。
……
约莫又过了三四天,她彻底痊愈了,刘如意例行性的为她检查,叮嘱了她许多,着实有滔滔不绝之势,然而韩文殊却始终觉得他言之不尽,好像总有没说完的,却又让人无从询问。
“可还见红?”
面对这句轻描淡写的问询,虽然他面上云淡风轻,韩文殊却无法无动于衷,她靠在软垫上,半垂着头,有些回避,小声回答:“已经无事了。”
刘如意轻轻笑了一声,无所谓男女有别,淡淡道:“也是,你的月事早该过去了,否则未免太久了。”
韩文殊微微偏了头,不欲作答,刘如意却像是不依不饶般,饶有兴致地道:“虽然月事已过,但还需进补,多吃些温性热性的食物,强忍着也要吃下去,否则地牢里落下的寒气散不尽,将来身子要吃苦头。”
韩文殊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如今刘如意给她开的食谱,她只要闻一闻就没有食欲了,每日只想吃些清淡的,实是吃不下那些大鱼大肉,而嬴珩又对她不闻不问,不知从何开始,嬴珩对刘如意的信任与日倍增,竟放手只用他的食谱,也不顾她是否吃不下没食欲。
“最近胃总是不舒服,吃什么都没胃口,总想吐。”韩文殊轻叹道。
“不碍事。”刘如意果断道,“应是你之前一日三餐不准时,也吃的不好,伤了胃经,这是老毛病,但是不碍事,多加调理便是了,我为你开些食补的药膳,毕竟是药都伤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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