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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品油供应紧张反而带动了上游原油供应的紧张。
我们的基本判断是,国际油价将仍然呈现高位震荡态势,目前处于长周期当中的高油价时期。在短周期内(我们以一年为一个短周期),油价又有自身的变化规律。长周期当中的高油价周期和短周期当中的油价回落并不矛盾。高油价长周期当中也会出现油价的大幅度回落,短周期转换的拐点是存在的。例如,每年秋季来临,油价会有所下跌,原因在于美国夏季飓风等不确定性因素消失,投资者对石油供给的预期比较稳定。我们发现2003年以来,秋季油价下跌的幅度在逐年扩大,从长周期来看,这实际上是油价下跌的波浪在逐年扩大;从短周期来看,这往往是油价高位震荡临近周期转换拐点并寻找下降通道的开始。
中国能源安全的基本问题
世界各国对能源安全的认识不同。美国剑桥能源委员会主席耶金认为,能源消费国和生产国都希望获得“供应安全”,但其含义却不相同。前者的“供应安全”是以合理价格得到能源供应的可靠渠道;后者的“供应安全”是通往市场和消费者的充足渠道,确认未来投资的正当合理性(并保护国家收入)。耶金举例说,对俄罗斯来说,能源安全意味着政府重新获得能源产业的控制权,并将权利延伸到下游领域,掌控能提供政府收入的重要出口管道。对欧洲各国而言,目前最担心的并不是原油,而是天然气,特别是对俄罗斯天然气的依赖程度。日本关心的是,在资源贫乏的国土上如何推动全球第二大经济体继续发展。对中国和印度来说,能源并没有阻挡经济发展的脚步这一点令人安慰,为了促进经济发展并防止社会动荡,能源供应安全是必不可少的保障。美国的能源安全有两个中心:一是防范再次出现任何类似中东供应中断的风险;二是实现被反复提及的“能源独立”目标。耶金还提出了能源安全问题的八个主要原则以及世界能源格局当中出现的一些新变化,其中当务之急是将中国和印度纳入能源安全体系。
世界能源格局与中国的能源安全(8)
中国科学院能源与环境政策研究中心指出,能源的供应安全包括两层含义:一是不能持续的出现严重短缺的供应,按IEA的标准供应短缺要小于上一年进口量的7%;二是未出现持续的难以承受的高油价。事实上,石油进口风险受多种因素的影响,如进口依存度、国家石油战略储备、国际能源地缘政治关系、进口运输方式等,相对于美国、欧盟和日本,中国石油进口风险隐患较多。
石油问题大体上可以分为三类:一是我们是否买得起;二是我们是否买得到;三是我们既买得起也有人愿意卖时,我们是否运得回来。关于第一类风险,只要中国经济保持长期稳定快速增长,我们就买得起。关于第二类风险,由于国内消费者和生产者两方面的压力,即使美国要控制中东的石油供应,也得把石油价格稳定在一个可接受的水平上。此外,世界石油市场上的供应者除中东外,还有俄罗斯、中亚和非洲等地区的国家。对于一个有很强支付能力的买主,其市场权力很大,是很多卖者不敢轻易得罪的。因此,中国买不到石油的可能性不是很大。第三类风险,也就是运输问题,其情形要严峻得多。管道和航线安全,恐怕是中国石油安全最薄弱的环节。对中国来说,能源安全问题可以简单归结为价格波动风险和可获得性风险,价格波动风险又可以区分为进口成本提高和支付能力的不可持续,可获得性风险又可以区分为供应来源的稳定性和运输安全。
(一)价格波动风险
对于大多数石油进口国来说,由于石油处于经济产业链的顶端,油价波动会影响到一国国内的物价水平,进而对一国的通货膨胀率、消费价格指数、国际收支以及进出口贸易等宏观经济指标都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