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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來。等她吃完,來了兩個婦人,她們看見她坐在阿姆身邊面上皆是驚訝,指著她激烈地說著什麼。阿姆聽了,回了幾句。她們這才不吭聲。
阿姆指著其中一位紅臉膛的婦人道:&ldo;她就是耶荼,另一位是卓兒。她們帶你下去幹活。&rdo;
那兩位婦人看了她一眼,這才帶著她下去。周惜若被她們帶到一處林間空地,那邊已有不少人在席地幹活。他們面色健康,笑容肆無忌憚,身上穿著左衽袍子,頭髮有的編成髮辮,有的披散在腦後。他們面容五官深邃,眼瞳各異,大多是褐色,有的是琥珀色。看樣子與狄人無異。空地中大多是婦女和孩子,她們圍攏在一起,用一種干糙和皮革搓著繩索,小孩子三三兩兩在一起玩,他們拿著小弓箭一起比劃著名射箭。叫做耶荼的婦人丟給她一把柴刀,指著面前的一堆柴火示意她砍柴。
周惜若看著手中沉重的柴刀不由苦笑。三四年之後她又回到原來的生活。是天意的嘲弄嗎?嘲弄她這個貧寒人家的女兒終究不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命。
卓兒見她發呆,嘰里呱啦說了一句什麼。周惜若聽不懂,可是看她眼底的輕蔑想來也不是什麼好話。四面幹活和高聲談笑的婦人聽到卓兒的聲音都紛紛轉頭好奇地看著她。有的還捂著嘴竊竊笑了起來。
周惜若心中嘆了一口氣,開始砍柴。這一砍就是一整天。她本十分體弱,又長途跋涉來到這裡早已虛弱不堪。昨夜雖睡了一夜但是根本沒恢復元氣。砍了一整天的柴已是她身體的極限。到了夜晚,她晚飯也沒吃就躺在帳篷中昏睡過去。
第二天亦是如此,早早就被耶荼叫起來吃飯幹活。許是看她昨天砍柴辛苦,耶荼第二天讓她隨著婦人搓皮繩子。所謂搓皮繩子,先要把干糙揉爛然後再和皮革搓成繩子。周惜若搓了幾下手就被干糙劃出一道道血口子。旁邊的婦人看她皮肉嬌嫩的模樣都在一旁譏笑。她們知道她不懂赤灼話,就肆無忌憚地在一旁大聲地議論她。一道道帶著譏諷的異樣眼神刺得她神情木然。
她知道狄國和秦國人都瞧不起南齊人,當然南齊人也瞧不起這些北方的&ldo;蠻子&rdo;。左右都是互相看不起,她來這裡的境遇可想而知。
如此做了三四天的活計,到了第四天,當耶荼掀開她帳篷的時候,周惜若已昏昏沉沉地發起了高熱。耶荼想要拉她起身,可是一摸就嚇了一跳,急匆匆前去告訴阿姆。
阿姆前來摸了她額頭一把,皺眉道:&ldo;你身子怎麼這麼弱?早知道不讓你去幹活了。&rdo;
周惜若已病得迷迷糊糊,她渾身猶如在火爐中,三魂六魄似乎都要逃出身體外。她在恍惚中看見阿姆蒼老的面容,伸了伸手,喃喃想要說什麼。阿姆嘆了一口氣,對四周圍觀的人說了幾句。過了不久一碗很苦的藥汁順著她的口中灌下。周惜若脾胃虛弱,一轉眼又吐了個乾淨。
阿姆又端來一碗藥,坐在她身邊嘆道:&ldo;你自己若不努力求活,沒有人能幫你。這是赤灼,沒醫沒藥,都要靠你自己呢。&rdo;
周惜若迷迷濛蒙睜開眼,終是忍著難受把藥汁再喝下去。
阿姆看著她髒污的臉,拿了濕面巾為她擦乾面上。幾日了,周惜若還是第一次在她們面前露出真容。阿姆看到她清麗無雙的面容,長吁一口氣:&ldo;南齊人說過一句俗話,紅顏命薄,看你的面相果然是多災多難的命。&rdo;
周惜若已陷入了昏迷中。
日日夜夜,她已不知日夜變幻,只知道自己的身體一陣熱一陣冷,源源不斷苦澀的藥汁落肚又變成汗水蒸騰出身體。她真希望自己就這樣昏死過去,再不用受這種折磨。可是她的病反反覆覆,纏纏綿綿不肯好起來。阿姆來看了她幾次,見她已瘦骨如柴,嘆了一口氣又走了。周惜若躺在毛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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