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 (第2/5页)
她的一张脸变更红了,像猴屁股似的,慌忙捡起帽子猛罩头上,脸耷拉得老长,没再发一言,扶起自行车骑上,屁股乱扭不止地使劲踩着脚蹬子,咣咣当当地飞快离去了。
我回到了家里。
家里的人都在,包括我大哥杨一凡,还有爷爷杨天里。
看到我,他们都没有惊喜,反而皱起了眉头。父亲了正在忙着手里的木工活,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声回来了。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说是呀,回来了。母亲正在做饭,掀开大锅,抓了一个热馒头递给我,说吃吧。
剥了一根大葱,我坐在一张低矮的小凳子上,一口大葱一口馍地嚼着吃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某个地方,除了不时抬起胳膊,身体几乎保持不动。
爷爷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脚步声渐近,到我面前站住,一巴掌拍掉了我手里的馍,又把葱杆给抽走扔地上了,说你个丧门星,知道进个精神病医院花掉家里多少钱不,马勒戈壁,老子一辈子也没你治个疯病花得多,一家人让债压得出不了门都。
眼泪流了下来,我不停地抽噎着,说我也不想得病。
啪!
脸上又挨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是大哥杨一凡冲过来扇的,像一头愤怒的狮子一样吼道,你个二孱逼,是不是觉得得个抑郁症很赶时髦啊,得抑郁症就得抑郁症吧,不去自杀不说,妈的,你还发展个精神分裂症,这一家让你折腾得快没法过啦,我了个草!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父母站在那里,斜眼看着我,人仿佛僵掉了一样,也不知道凑上来劝个架。
最后,父亲慢慢地说了一句话:“休要再打他了,再把病给他刺激犯,咱一家子就真的要滚出去讨饭了!”
在家里度日如年地过了几天,我有着说不出的难过,连一顿饭都没吃饱过,每当正吃着饭,就是家人批判我的时刻,不是这个从我手里夺过食物摔了,就是那个蹭地站起来,把凳子踢了,扑上来把我给打一顿。
这一切我在忍耐着,我也不知道我为啥要忍耐,反正我还能忍得下去。
有次我出门,经过一个大麦垛,发现上面挖了一个深洞,没能按住好奇心,就钻进去看了,结果发现我的爷爷正在里面,光着个身子,但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个年轻的姑娘陪着,也是我村的,我认得她,正是刘申桥家的闺女刘一飞。
我扯着嗓子像驴一样嗷起来:“你俩在这里干啥?咋还不穿衣服呢!”结果,被爷爷把脸给打得肿起了老高,并叮嘱我不要往外说这事儿。
又过了两天,我村里有个人死了。
是专门糊纸草的,在这四邻八乡里有不小名气,名字叫刘御龙。我们家里的人,除了让我留下来看家,都去给刘家效劳了。闲着没事儿,我就在家里乱翻起来,让给翻到了一本族谱,便掀开看了起来。
掀到我曾祖,也就是爷爷的爹那一辈时,上面有一串小黑字,是标注信息。我念了才恍然得知,原来我曾祖是被我高祖给抱回来的孩子,本来是属于同村老刘家的根儿,我高祖不会生育。
也就是说,我爷爷其实乃刘家人,连我父亲和哥哥也是,只不过名义上还是姓杨,但名字是虚的,血缘关系是根本改变不了的。
至于我,是个被捡回来的弃子,到底是谁家的血脉,就是任凭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到,除了大家老说我是捡回来的,谁也没有告诉过我有关自己身世更多的详细,也不晓得他们是真不知道,还是因为瞧不起我而懒得告诉我。
当我将族谱放回墙上的暗格子里时,又发现了一本紫皮书,还是没能忍住好奇,便取下来再看,竟然是一本《尸煞阵》。
这名字确实比较恐怖,着实把我给吓了一大跳,哆嗦着手翻开,看起了里面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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