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1/5页)
宗政久寒没有不耐烦,将宝辰的身体用被子盖好后,就一遍遍地拍着他的后背,一边又低声哄劝着,绞尽脑汁地说一些令儿子能开心的话。
直到儿子终于不再干嚎,他才默默松口气,心道,这哄人的本事,真是需要天分,他还要磨练呢。
宝辰将小脸埋在男人坚硬却温暖的胸膛里,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不禁红了脸颊。他刚刚都干了什么啊,哭?!天,丢死人了!
不过……宝辰抿了抿唇,用额头蹭了蹭男人的胸膛,心想,他真是被宗政久寒宠坏了,以前的皇甫宸,哪里学得会“哭”这种事情。即使再不顺心,再委屈,再烦躁,他都不会掉一滴眼泪,可面对着宗政久寒的时候,他就觉得,只要有哪怕一丝的委屈和不开心,他都可以毫无忌惮,毫不保留地发泄出来。
这种感觉,似乎已经不再是对父爱的依赖,可到底是什么,宝辰自己也说不清。
“怎么?刚才哭的时候不知道害羞,这会儿倒是沉默了?”宗政久寒微微松开儿子的双肩,挑起宝辰的下巴,语带揶揄地说道。
“父王!”小世子顿时炸毛,恼羞成怒地飙声道。
“好好,父王什么都没说。”宗政久寒煞有其事地点头,气得小家伙的小嘴撅得老高,都能挂上药罐子了。
宝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突然觉得头又有些疼,便眨了眨眼睛,试图以此让自己清醒点。
“怎么了?头还疼?再等等,太医就来了。”宗政久寒轻柔地说着,扭头又对站在门口的一众侍卫,厉声道:“还不去门口看看,那群庸医是爬着来的吗?!”
两名侍卫忙应了一声,他们知道摄政王正焦急着,哪敢有半点的停留,转身就跑,活似后边有什么东西在追一般。
宝辰一瞧,“扑哧”一声乐了,他乖乖地躺在宗政久寒的怀里,有些变扭地问道:“父王怎么这么迟才回来?”
“西凉国有些不安分,本王在轩辕殿和其他将军商议此事。”宗政久寒搂着儿子,仔细地解释了一番,他哪里听不出儿子口气里的责怪之意。
轩辕殿是良国皇帝办公与居住的宫殿,轩辕殿的偏室有一个南书房,宗政昊德和宗政久寒两人时常在那里召见群臣,商议国是。
当然,很多时候,宗政久寒都不会动用那个南书房,他始终觉得在自己的王府中办差,更让他觉得自在。毕竟,宫里面的耳目,实在不少。只是这一次涉及了西凉国的边境安全问题,让他不得不与已经十三岁的皇帝,宗政昊德一起召见那些将军,还有王丞相。
“西凉?”宝辰想了一会儿,压下了差点奔涌而出的心思,平静地问道:“父王商议了一下午的结果,是什么?”
宗政久寒没有立刻回答,他低头看着早已垂下眼睑,不再作声的儿子,反而低声问道:“宝辰,南平和良国于你,谁更重要?”他其实想问,父王与南平先皇,谁更重要,只是话到嘴边,他又换了口。
宝辰抿唇,轻语道:“父王这是在为难宝辰。”是的,为难。他能怎么说呢?说他根本没有看重过良国,说他始终是南平人吗?可这七年的养育之恩,爱护之情,他真的能这样回答吗?这一刻,他的心变得如此混乱。
“好,父王不为难你。”宗政久寒说完,便闭上了双眼。西凉国会有这一番动静,他知道宝辰一定想到了是南平国的意思,所以才有此一问。
他是良国摄政王,流着宗政家的血液,他生来就有支撑良国,甚至带着它走向辉煌的义务。他从来都以为,自己是个将良国利益放在首位的人。可这七年过去,直到今日,他才恍然发现,良国,朝堂,皇位,权利,这些,竟然都抵不过怀中人一个蹙眉,一朵微笑。
这般的荒唐,如此的不理智,可他却甘之如饴。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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