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4/5页)

了头,却无法阻止萧迟一点点的远离,唯有依依不舍地望着那个越来越小的身影,直至离开视线。

她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嘴唇,回味起那个吻的味道。萧夫人说不必因为一个亲吻而谈婚论嫁,可她却觉得,这件事换做别人她定然是不会愿意的,若这算是认定,那和谈婚论嫁有何分别?

“心澄,我们先去个地方。”穆轻言打断她的神游。

心澄蓦然回神,不解道:“哪里?”

“你母亲曾经的家。”

☆、郡主不回忆

对心澄而言,母亲这个字眼似乎比父亲更加遥远,不止因为素未谋面,更因为穆轻言从始至终对她只字不提。如今突然提起母亲,心澄觉得无比陌生,陌生到甚至不知该做些什么反应。

疾驰的马车应声而停,蓦然望去,断壁残垣里横着烧焦的木头,稀稀落落,四散在各处,其间夹杂着灰蒙蒙的粉尘,微风吹过,卷起木屑和尘埃,掠过眼前更显其萧条破败。

心澄何曾想过,所谓的“家”竟然是座废墟。

“下去看看吧。”穆轻言看了心澄一眼,只身下了车。

心澄犹豫了,无论如何想,这样的残像面前都不可能藏着一个美好的故事。

这个人到底要她看些什么?

“心澄,你不是想知道吗?”穆轻言的声音再起响起,莫名的厚重和沧桑。

心澄微微一怔,思绪倏地飘远。原来他还记得这件事,记得自己在摆满菜的席旁,傻傻地想要探听些过往。

那年她及笄,生辰之日自是成了要事,王府上下都筹划着张罗,老一些的师傅和侍女们都帮着提早打点,唯恐怠慢了这唯一的郡主。可惜她的父亲一点不在意,没有过问,甚至未曾出现。

她很失落,却也一笑置之,早就没了什么期许,如今不过是和往常一样罢了。

大费周章地行了礼,听师傅们训诫了几句,师傅们看着自己几乎热泪盈眶,明明和父亲一样的年纪,对待自己却是那样的大相径庭。

若是可以选择,她宁愿将这份失落继续,因为过后她会平静下来,接受这看似悲哀的现实。然而他却出现在了饭桌前,带着那冷傲肃然的表情,仿佛在告诉她,今日是特别的日子。

她这才发现,原来她还是有期待的,因为那股发自内心的喜悦骗不了人。

她挨坐到他的身边微笑,努力把平日里学到的规矩礼数都做到最好,她不清楚会不会因此改变什么,但至少他们坐在同一个餐桌前,这对她而言犹如上天的眷顾,可望而不可及。

“父王,您说句话吧,今日心澄及笄了。”

“……”

“嗯,今日厨娘特别用心。”

沉默的回应浇灭不了她的殷切,她是如此希望他的陪伴他的肯定,期待的火苗又重新燃起,她开始觉得这会是个契机,用以证明他心中还是有她这个女儿的。

不幸的是她错了,彻彻底底地错了。

“父王,不知母妃去了哪?”

“……”

无心之言将“温馨”的一幕生生摧毁。穆轻言放下了筷子,侧过头,寒冰般的眼色在他眸中逗留。“咔”地一声,筷子在手中双双折断,只余空空的碗在他面前安放。

随后便是清晰的一个字:“滚。”

“……”

终于,心澄明白了一件事,或许她想得到的父爱早已泯然,因为母亲是他心中的伤疤,而她就是这道伤疤的牺牲品,让他把恨和怨统统发泄在身上。

所以她听话地“滚”了,离开有他在的地方,去遗忘那份期待,想方设法不再让它重生。可到头来她却发现,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还在执着那无法得到的东西。

心澄长吁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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