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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怀疑这么白痴的主意会是游离谷出的。可是李言年却甚是盼望玉袖嫁入安国,裕嘉帝也盼望。这,又是怎么回事?
“十三年前,我也是十六岁。你舍得将未婚妻子送进游离谷,如今却舍不得她了,是吗?”美人先生仿佛是被大雨冲刷的花朵,凄美无助,“我离开时,她才三岁,我竟输给一个三岁的女娃?是我没她漂亮?是我不够温柔?还是,我不是公主?!”
美人先生看到那幅画肯定会知道是自己动了手脚。她会向易中天说出这件事来吗?难道游离谷没有告诉他们自己的身份?永夜紧张地思索着,想到青衣师父,心里戒备更重。唯一能发现她行踪的人,这世上可能就只有青衣师父了。
易中天看了程蝶衣许久,语气终于变得柔和,“蝶衣,我们青梅竹马,我不能骗你。我心里只有她一个。就算你牺牲得再多,我也不可能回心转意。”
“当初,你可不是这样说的。”美人先生笑了笑,一身白色轻纱将她衬得格外美丽。她的动作永远都这么优美,连伤心蹙眉也人见犹怜。
易中天坦然地承认:“我变心了。就算你是为了我入游离谷,借游离谷的势力扰乱安国内政,甚至借刀杀人除了端王李谷,让我陈国的兵马能长驱直入散玉关,让我易中天能为皇上一统三国,扬名天下。如今我却只能说,你是陈国子民,你当为王效忠。”
美人先生笑了起来,眼泪都笑了出来。
永夜见过女人疯狂,也见过女人伤心。跳楼割脉、坐在大街上放声痛哭都见过,唯独没有见过美人先生这种笑法,像才看了《猫和老鼠》或是《憨豆先生》似的,笑得开心极了。若不是那脸上被烛光映出的点点泪痕,她几乎不以为美人先生是在伤心。
“咱俩的婚约当放屁,好吗?”
永夜张大嘴无声地笑了,雨水冲进嘴里,她一口咽了下去。美人先生说这话时哪像个弃妇?她的声音甜美迷人,仿佛在向情郎撒娇。
易中天定定地看着她道:“蝶衣,我负了你,来生再报。”
美人先生慵懒地伸出玉雕似的双足,趿上绣花鞋,站在易中天对面。
眼前这个男人比当年更成熟、更可怕,那些歉疚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那么理所当然。这些年山中寂寞,她是如何过的?就只为了一个他,一个梦。
她轻抿了下嘴唇微笑,“我等这一天,等得人都憔悴了……要永安侯娶公主只不过是幌子,要的是她入陈。你只要控制住永安侯,李谷就不敢妄动。安国的天就快变了,裕嘉帝得了绝症,撑不过这个月了。太子即位也好,大皇子气不过要抢也罢,安国都会大乱。”
易中天身躯一震,惊诧地问道:“皇上知道?”
美人先生点点头,“这本来就是游离谷与陈王陛下的交易,不然怎么会想方设法在和谈时让玉袖和亲?这是做给裕嘉帝看的。让他以为,公主大婚去安国,才是动手的时机。而那时才能将我游离谷在安国势力一举铲除,将公主握于掌中为质。趁机废了皇后、太子,让他心爱的大皇子安登帝位!”
第二十七章 冰凉的事实(8)
听到这里,永夜才恍然大悟。所有的一切,什么借公主嫁入王府行刺,什么让她前来贺寿,一切都不过是忌惮她父王一人。
十八年前,有人掳了她想要威胁端王。十八年后,将她诓入陈国擒以为质,同样也是要让安国两位皇子争权造成内乱,让端王不得插手。以两位皇子的势力,若无端王压住,安国只有一个乱字。
裕嘉帝病重,难道父王会不知晓?难道父王就没有防着皇上突然病逝可能造成的危机?裕嘉帝也想不到这点?
永夜心里突然觉得悲哀。
她只是一颗棋。端王对她再亲,还是把她当成了一颗举足轻重的棋。再舍不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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