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5页)
…拉奏起来。
他所拉的曲子不像尧风拉奏的那般轻柔,沉重的令人喘不过气,彷佛将所有的悲伤事,全倾注在曲中宣泄出来,令闻者也不禁要为之动容。
明明就对这首曲子毫无感觉,严清郎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人,他的父亲……他最爱的人,生前就爱这首哀曲,记得他临死前,还坐在病床上开玩笑的对他要求说,在他死后,一定要在他的灵堂前拉这首曲子,不料……他竟然在说完这番话的隔日便离开了,他真不知道该感到难过,还是该大笑一番,或许在他的内心深处……是感到悲伤的吧!
尧风看着严清郎毫无表情地拉着二胡,紧捏着胡弦的指尖却紧到发白,曲调也越加悲凄,令他不由得站起身,迅速地拉住严清郎的手,俯下身便将他紧紧搂住。
他知道他该如同其它人那般厌恶他,可是他没有办法……没办法从那双平静无波的眸中转移开,无法找出任何理由去讨厌他,越是相处,他越是想亲近他,想与他说话,想让那双总是盈满冷淡的眸子露出星点欢喜,更想……将他紧紧的拥入怀中,明知这一切均是不该,却又无法抑止,他……真是无能!
严清郎怔愣了下,禁锢住双手的枷锁,随着尧风越搂越紧的动作发出几声清脆的声响,深陷在回忆中的心神渐渐清明,却又像是陷入更深沉的迷惘中,一时间竟没能推开他。
「别……拒绝我。」尧风忍不住地将脸埋入严清郎的发中闷声说道。他知道自己该放手,也担心严清郎会立刻推开他,可是他就是无法克制……想拥抱他的欲望。
严清郎敛下眼帘,本欲推拒的手,竟也没推开紧搂着他的尧风,反而反手将精瘦的他搂得更紧。
是单纯的想享受一下被温暖包围的感觉吧?所以才没有推开尧风,任由他紧抱着自己不放,也任由自己……卸下防备,纯粹地感受这份属于他人的体温。
堂厅内,灯火通明,照得白玉并铺而成的地面更加纯白耀眼,台上的玉帘随风摇摆,若隐若现地露出座上的人影。
一袭灰衫银纹挂的蔺舆风,优雅地轻抚了下落于胸前的一缕发,俯视着被他传唤至堂厅的尧风说:「听说……你将我派去看守严清郎的人撤回了,有这么一回事吗?」
「是。」尧风半跪在下方低垂着头,简洁有力地回答道。
「为什么?」蔺舆风被面具所半掩住的脸孔,使人看不出他现在是何表情,语气亦平淡的听不出任何波动,唯有那双褐眸,透出令人心颤的冷冽。
量尧风再镇静,也无法在蔺舆风那双冷冽的视线下感到轻松自如,浑身紧绷地回说:「这是属下的职责。」
蔺舆风呵呵地轻笑出声,「是这样吗?」他站起身,抬手挥开玉帘,「那么这几天你是去哪儿了?他既是你的职责,那为何你该待在他身边时,你却不在呢?」
尧风抿紧唇瓣,冷汗不知何时从额际滑至下颚,不发一语地低垂着头。
「不做辩驳吗?」蔺舆风走下高台,淡然地问说。
「请楼主惩罚。」尧风将头垂得更低了,那几日擅离职守确实是他的错,他无从辩驳。
闻言,蔺舆风仅是背过身说:「离开吧!别再让我发现你又擅自离开千风楼,明白了吗?」
「是。」尧风恭敬地回答了声,旋即站起身离开堂厅。
蔺舆风冷冷地看着光洁的地面,不断的想……想着该如何处理严清郎,将他交回朝廷严办,内心却总有那么一丝不甘愿,他是他最重视的敌人,怎能如此轻易的就将他交出去?更何况他还必须考虑到冷月……
但是冷月究竟到哪儿去了?他几乎派出所有人去搜寻他的行踪,更亲自到御月宫询问冷月的消息,得到的,却还是那毫无所获的答案,那么……他是否真该考虑将严清郎交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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