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4/5页)

便是王洛,他亦是爱好音乐之人,与秀玉的琴音相互应和,却是相得益彰。

琴箫和鸣,此起彼伏,有如鸣泉飞溅,继而又是如万花怒绽,争奇斗妍,间中夹杂鸟鸣,欢呼雀跃。

忽而,琴音再变,苍凉凄婉,如杜鹃啼血,血猿哀鸣,凄然悲切,在旁众人无不为之潸然泪下。

秦歌听这琴音,再想起燕狂歌,心中悲不自胜,双目清泪簌簌落下。

“问春风,相思几许?春水泛微澜,拂河岸绿柳,却终是无这心思。常言道倦鸟应归巢,怎奈何,这身如飘萍,无处可相依。千般思绪,缠绕心头,又怎舍得,伊人似柳絮,随风乱飞舞。犹自恨,此身是游鱼,难驻留,纵有万般相思,就让它,相忘于江湖。”

蓦然间,燕狂歌临死之前的话语在他口中吟出,虽非是他亲身经历,但是此刻吟来,却也是悲楚哀怨入骨。

琴音戛然而止,只见得秀玉双眸泛起荧光,一双妙目望着秦歌,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这曲子是谁教你的?”

众人仍自沉迷于琴音之中,难以自拔,场中清醒的也只有秦歌、秀玉、王洛以及净空四人。

秦歌压抑心中的悲伤,淡淡说道:“这只不过是一位友人所作,听夫人弹奏的甚是悲戚,一时间忍不住就吟唱了出来,打搅了众人的雅兴,实在是罪过。”

“这曲子是谁教你的?他现在人在哪?”

秦歌微微顿了一下,说道:“夫人还是莫问的好。”

秀玉眸中两行清泪终是落下,一旁王洛安慰道:“娘子,莫要伤心了,你身子骨不好,还请怜惜。”

秀玉点点头,说道:“这我晓得,我与这少年有几句话要进屋说,相公你可否回避?”

王洛怔了一下,脸色一阵犹豫,而后说道:“我去外面等你。”

两人行至别院的房中,秀玉便泪眼婆娑地问道:“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秦歌一愣,他记得秀玉已经失忆,但是为何却问出这番话来,心中想起燕狂歌嘱咐,便装作疑惑地说道:“夫人,你说的他是谁,我却是不知。”

秀玉凄然道:“看来他真的是死了,他真的是死了,他怎会死呢,我不信……。”

秦歌见她如此悲戚,心中也知她必定是恢复了记忆,当下安慰道:“你也无须伤心,他死得无憾。”

秀玉抽泣道:“我与他相识两百余年,可是能够与他在一起的日子却是如此短暂,没想到一别经年,他竟然撒手离我而去了。”

当下,秀玉便将她与燕狂歌之间的一切都向秦歌诉说。

原来,秀玉并非是渔家女子,而是天音阁的上任阁主。两百年前,他与燕狂歌本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却不料两人遭逢战乱,被迫分开。

幸运地是秀玉被天音阁中的长辈看中,收她为关门弟子,而燕狂歌则没那么幸运了,几经颠簸,他累的筋疲力尽,昏死在路边,而恰巧魔门中的一名散修撞见,将他捡回自己的住处。

从此后,燕狂歌便在这名魔门散修洞府呆了下来,做他的守洞仆人,顺带那名散修也传授了他一篇魔门修炼功法。燕狂歌天资聪颖,修炼速度可谓是一日千里,后来这散修见他是个极为难得的修道之材,是以将他收入自己的门下,将毕生所学都传了他。

如此过了百年,燕狂歌道行直至化神境界,而那名散修也寿元散尽,化作一掊黄土。

这名散修死后,燕狂歌便独自闯荡,在魔门中打出了名声,在此期间他亦多次派魔门弟子打探秀玉的下落,可是全无音信,他心中也释然,百年时间,秀玉必然已经去世。

却说秀玉天生对于音律就有一种特殊的天份,天音阁的诸多道术都是以音波施展,自然地,过了百年时间,秀玉道行已达寂灭境界,还被天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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