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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晏徹底吃不下了,拿帕子擦了擦嘴角。
他擔憂地問,「那他的傷有多嚴重啊?會危及生命嗎?」
管家卻沒立刻回答,而是避開了他的視線,站起來收拾碗碟。
恰在這時,屋子裡的風鈴輕聲響了。
「先生醒了,」管家提醒道,「您要去看看他嗎?您待在他身邊,天生靈骨的氣息會讓他好受一點。」
聞晏一聽,立刻什麼也顧不上了,二話不說就往樓上躥,一步倆台階,不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
這還是聞晏第一次來容逍的房間,他輕輕推開門,屋子裡的窗簾是拉著的,只有微弱的光,照亮了寬敞的室內。
與聞晏房間清新的少年感截然不同,容逍的房間是全然的深色調,沉穩得甚至有點冷肅。
聞晏繞過起居室,從牆邊探出一個腦袋,鬼鬼祟祟地往床上看。
容逍已經坐起來了,披著一件寬大的銀色睡袍,露出胸口漂亮的肌肉,面色有些蒼白,翠綠的眼睛卻還如湖泊一樣深邃明亮。
他一眼就看見了聞晏,意外地挑了挑眉,「怎麼是你上來了?」
聞晏從牆後走出來,一溜煙跑到了容逍身邊。
「管家先生說我待在你身邊,你也許會舒服一點,我就上來了,」聞晏老老實實交待,他難得這樣乖覺,認真地容逍,「你現在還難受嗎?我要怎麼做你能舒服點?」
容逍皺起了眉,「游不問現在也太會多話了。」
聞晏立刻替管家辯白,「不是他說的,是我猜出你受傷了。」他身上穿的也是睡衣,小心翼翼地在容逍的床邊坐下,往他身邊湊,「你是傷了哪兒啊?」
容逍正要趕他,傷口卻又是一抽,劇烈的疼痛從傷處瀰漫至全身,連他這樣慣常忍痛的人也忍不住悶哼出聲,血跡也從他的睡袍底下慢慢滲了出來,潤濕了一片布料。
聞晏被嚇了一跳,隨即手比腦子快地拉開了容逍的睡袍,等到看清容逍的腹部時,他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
只見容逍漂亮結實的腹部上,全是交錯的傷口,每一道都像是剛剛受創一般,皮開肉綻,猙獰而恐怖,而在這些傷口裡還嵌著石頭一樣火紅色的東西,鮮血也斷斷續續地從傷處往外滲,足見受傷的人該有多疼。
聞晏有點不知所措地看著容逍。
他還沒有見過這樣的傷勢,最多也就是在電視劇里見過重傷病人。
容逍卻已經習慣了,平靜地把睡袍重新拉上了,「小孩子別看這種血腥的東西。我平常也不會這樣,只有發作的時候才會流血。」
他說得輕描淡寫,聞晏卻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之前雖然知道容逍受傷了,但是容逍在他面前的形象一直是強大的,令人敬畏的,所以他一直以為沒有想過容逍會遭受這樣的痛處。
他不由痛恨起自己投胎太晚,要是他現在就十八歲了,是不是就可以幫容逍療傷了。
他想起剛剛管家說的話,小心地往容逍身邊又靠近了一點,手虛虛地去碰容逍的腹部,問道,「我這樣待在你身邊,你有好過一點嗎?」
他對於妖怪的事情一無所知,但是管家既然說他挨打容逍有用,那應該多少有點效果。
容逍沉默不語。
因為是真的有效的。
他在聞晏身上烙下了封印,隔絕了其他妖怪的覬覦,可這封印阻擋不了他自己。
天生靈骨的氣息此刻就縈繞在他身邊,這味道對於凡人來說只是清淡好聞,可是對於妖怪,卻是令人上癮一般的愉悅。
如今聞晏和他靠得這麼近,清瘦的身子骨幾乎貼到他懷裡,從衣領里甚至能看見他雪白的皮肉,這股氣息便鋪天蓋地朝他湧來,在這昏暗的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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