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 (第4/4页)

不能用自己主观的思想去胡乱判断人,那样会影响公正的原则。”

“什么公正,依我看啊,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令狐秋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曹将军也罪有应得,只不过凶手的手段稍稍狠辣了点。”

“一个人是否有罪,那要依据律例而来,虽然目前的律例还不够完善,但是,有总是比没有要强,虽然真正实施起来比较困难,但纵观历史,刑法还是在不断进步的。所以关于灵归寺的血案,无论刘巡防和曹将军犯了多大的罪,都有律例来约束和惩罚他们,如今这么做,是典型的以暴制暴,非常不可取。”

“那你的意思是说:江湖上说的报仇,是行不通的?”令狐秋还是头一次听到以暴制暴这样的词语。

“对啊,”秦锦绣苦笑,“不过,江湖是江湖,官场是官场,不能相提并论。”

“锦绣姐,你懂的真多。”顾砚竹丝毫不掩饰对秦锦绣的羡慕,“今天,我又学会了一个道理。”

“等这个案子结了,我会将这些都整理出来,你带到私塾中去教授学生。”秦锦绣微笑地看向顾砚竹。

“好。”顾砚竹相视而笑。

“那下面,我们怎么办?”令狐秋拍了拍沾染着花瓣汁浆的双手,“我可是在父王和皇上大伯面前夸下海口的,你们千万别让我丢脸啊。”

秦锦绣重重捶下令狐秋的后背,拍过自己的小胸脯,“不会的,你放心,我们一定早日破案,定会让你荣光返京。”

“艾玛,我听这句话,好别扭,荣光返京?怎么好像是回光返照的感觉?”令狐秋故意带着哭腔,“你可别光说不做啊。”

“知道了,真没有幽默感。”秦锦绣微微低头,“其实我总是觉得,从一开始,我们的导向便错了。”

“错了?怎么可能?”令狐秋大声疾呼,急得直跺脚,“你的意思是凶手不是寺内的僧人?”

“不是。”秦锦绣目光幽幽,“别忘记,寺内除了那些僧人,还有别人。”

“那几个老弱病残?”令狐秋冷笑,“你的想法果然与众不同,真是好笑,那几个老弱病残走路都摇晃,恐怕连提刀的力气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是他们呢?”

对面的方正却脸色微变,连连摆手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我觉得,他也有嫌疑,我们不应该将他排除。”秦锦绣知晓方正的心意,但依然苦口婆心地劝慰。

“我们自幼一同长大,他长我几岁,一心向佛,对佛经的领悟非常深厚,更视灵归寺为家,怎么可能会是凶手呢?”方正执着地反驳。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秦锦绣一口气噎在胸中没出来,一顿咳嗽。

“锦绣姐,小心些。”顾砚竹急忙向前,柔声劝慰。

方正也关切地看向秦锦绣,安慰的话落在嘴边,没有出口。

“你们到底说什么呢?我怎么听糊涂了?”令狐秋惊讶地看着秦锦绣和方正。

顾砚竹偷偷递给令狐秋一个示意的小眼神,轻轻地拂过令狐秋的衣袖,低声说:“灵元。”

“哦,灵元。”没过脑子的令狐秋大言不惭地脱口而出,但随即反应过来,惊呼道:“什么,灵元?”

令狐秋立刻捂住口鼻,支支吾吾,“不会吧,若真的是他,那前几日在佛堂,我们可是倾情相告啊,哎,那不是全露馅了。”

秦锦绣也凶巴巴地瞪了令狐秋一眼,稳定了心神,“我是说,可能,又没有说凶手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