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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子耳畔嗡地一聲,「昆榮,多謝你,她可有知會到別家傳媒?」
「她特別看得起光明日報,說是獨家。」
「你們約了她什麼時候?」
「明日下午三時在報館會客室,禮子,你有何打算?」
禮子呆了一會,「我母親——」
「是,我也那麼想,你最好請律師陪同。」
禮子立刻通知姐姐,禮禾正在開會,開小差出來聽電話,聲音冷峻:「朱二小姐,這最好是重要事。」
禮子三句話把事情講完,禮禾沉默了三秒鐘。
「禮禾,怎麼辦?」
「你說呢?」禮禾反問。
禮子回答:「地大的亂子,天大的銀子。」
「對,我們去聯絡父親,叫他準備銀票,此事毋須知會母親。」
「父親所作所為,實在太傷母親的心。」
禮禾說:「現在不是檢討或是怪罪的時候,我去聯絡於啟韶律師,明午三時見。」
禮子黯然,聲音哽咽。
「別擔心,左藤小姐不過想討筆生活費,否則,早就撕破臉吵了起來。」
「禮禾,我快要結婚了。」
「振作,禮子,努力你自己的幸福。」
禮子掛斷電話,掩著面孔,雙手還在簌簌發抖,王志誠找她,她也沒有回答。
可憐的母親,一次又一次,父親不顧她的感受,仿佛用一把鐵錘,血肉橫飛地擊殺她的自尊。
那天傍晚,禮禾來找妹妹,她精神疲乏,好似與什麼人廝殺過,一進門便脫下外套鞋子,斟出冰凍啤酒,一飲而盡。
禮禾嘆氣,「醫者不能自醫。」
禮子幫姐姐揉著腿,「進行得怎麼樣?」
「我與於啟韶在私人會所找到父親,他終於願意添多一筆現款,啟韶又教我一些秘訣,我都準備好了。」
「倘若她還不願意呢?」
「禮禾答:」啟韶會得告訴她,最終受傷害得,是雙方的女兒,她會一無所得。「
禮禾又取出兩支啤酒與禮子對飲。
她忽然說到別的事上:「我有一個女病人,四十八歲。癌症末期,她任職圖書館,從未結婚,她告訴我,她竟不知異性在耳邊親吻是何種滋味,也不曾被任何人緊緊擁抱,她對愛情一無所知,想像中似鏡花水月,歡愉與眼淚,都與她無關,此刻,她無限惆悵:一切都太遲了,終身她過著素潔平凡枯燥的日子,她忽然嚮往愛情,即使是遍體鱗傷的關係也好……」
禮子聽後不出聲。
小小公寓內靜寂一片,就在這時,忽然門鈴大響,有人在門外叫:「禮子,禮子,開門。」
禮禾詫異:「這不是志誠的聲音嗎。他怎麼了?」
禮子去開門,王志誠鐵青著臉,「你為什麼不聽電話,你這是什麼態度?」
他忽然伸手推了禮子一下。
禮子被他一推,退後兩步,十分錯愕。
禮禾出來,「志誠,是我。」
她把志誠攔下,拉到走廊,輕輕說了幾句。
他明白了,漲紅面孔,立即過來道歉,「禮子,我著急,我魯莽,對不起,你整天不聽電話,我巴不得自露台爬進來見你。」
他緊緊擁抱她,下巴扣在她頭頂。
王志誠不止一次顯示他要百分百占有未婚妻的時間,簡直不允許她有任何私人空間,否則,他會急躁生氣,行為霸道。
但不知怎的,禮子每一次都覺得他情有可原。
這時他情緒已經恢復正常,輕輕問:「可需要我幫忙?」
禮禾取起外套手袋,「我先走一步。」
禮子卻說:「王志誠你送姐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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