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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和妖魔的立場無論如何都有著千差萬別,哪怕獵人覺得自己已經對某隻妖魔了如指掌,到頭來他就會發現,他從來沒有真正的看清過妖魔。
&ldo;等等,&rdo;原樺嘟嘟囔囔了幾句正準備掛斷,謝澤開口道,&ldo;我記得齊家和你們原家有兩個獵人在二十年前的妖魔暴動中受傷,至今未醒,前段時間賀家又研究出了新的治療方法,正在著手治療對嗎?&rdo;
原樺一愣,還是回答道:&ldo;沒錯。&rdo;
謝澤垂下了眼瞼:&ldo;目前的治療進度怎麼樣?&rdo;
&ldo;不太好吧,賀家天天搗鼓來搗鼓去,其實也沒弄出什麼新花樣,&rdo;原樺想了想,&ldo;反正到現在也沒有讓那兩個人睜開眼睛看看,都習慣了。&rdo;
他的語氣莫名有種涼涼的意味。
&ldo;你做下準備,明天我會和連祁一起過去看看,&rdo;謝澤看著冬日的夜色,凜冽的風吹在臉上,&ldo;連祁非常擅長治療,說不定能有所進展。&rdo;
&ldo;什麼?&rdo;原樺嘴角一抽,&ldo;停停停,你這到底是想要幹什麼?為你家的小妖魔‐‐喂喂餵?臥槽你居然掛了!?&rdo;
電話對面傳來了嘟嘟嘟的忙音,原樺目瞪口呆的看著手機,完全無法理解這種&ldo;你讓我別掛電話我就沒掛電話結果我話還沒說完你就掛電話&rdo;的情況究竟是怎麼發生的!?
他緊了緊手,想要摔手機但是心疼,手機沒摔出去,只好踹了一腳桌子,站起來在屋內來回走動,覺得事情簡直是一團糟。
屋內的掛鍾滴答滴答的走著,已經是午夜時分,原樺抓了抓頭髮,哐的一聲拉開了推拉門,穿著單薄的睡衣上了陽台,任由冷風呼呼的刮。
外面簡直黑透了,一點光都看不到。
他摸了摸有點凍僵的臉,擠眉弄眼的活動了一下面部肌肉,嘴角往下撇,低垂著眼睛看著樓下黑乎乎的灌木叢。
呵,妖魔這種東西。
原樺伸出了冰涼的指尖,輕輕的摸著胸口處的凹凸不平,那裡有一道猙獰的疤痕,從鎖骨一直蔓延到了肋骨,差點把他劈成了兩半。
與這道疤痕相呼應的,是一道從小腹往上眼神的傷疤,顏色較淺。
原樺呼了一口氣,淡淡的白色水霧飄在空中,讓眼前有一瞬間的模糊。
水霧也是水,有水的地方……
他突然蹲了下來,滲入骨髓的涼意無孔不入,溫熱的血液都仿佛變得冰涼,傷疤處隱隱作痛,就好像回到了它們鮮血淋漓的時候。
他把頭埋進了胳膊,聲音沙啞。
&ldo;完了,明天肯定要感冒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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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謝澤在打完電話之後便回到了臥室,進了衛生間,用涼水洗了個臉。
他看著鏡中的自己,依然是眉目冷峻,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
連祁這幾天給他治療的時候,已經沒有出現第一次的情況,而且對於濃度的控制也提高了不少,每次都掐在他的臨界點上。
這樣不過幾日下來,成效已經能夠明顯觀察到了。
他之前也尋求過此類治療,多年下來,也算是獲得了些許的進步,但是連祁這短短几天的治療就能夠比得上這麼多年累積的成果,甚至還有所超越,不得不讓他感到驚訝。
更讓他驚訝的是,每次治療過後,他的心中總是會生出一種……不希望他的精神後遺症太快痊癒的想法。
謝澤定定的站在黑暗之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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