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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林若谦的后人会找来的,看来有些事情早已经冥冥中注定了,是该了断的时候了。”高大爷说完后,长长地吐了口烟圈,面色凝重。

六十五、辛酸的一生

六十五、辛酸的一生

“高大爷,我这次来找你,是想……”,我还没有说完,高大爷就接话道:“我知道了,从你一进门我就知道了。”说着看看屋里的老钟,然后说:“时候不早了,想必找了大半天你也饿了吧,我们吃完饭再说。”说完走到门前,将店门半掩,然后拖着有些跛的脚一步步向后屋踱去,我紧跟着他走去,心想自己还是太年轻,一点都不够小心,要多长一点心眼了。

来到高大爷的后屋,才发现高大爷的小屋又矮又小又破又脏,除了一台破旧的黑白电视机以外,几乎就没什么像样的东西,完全一副贫穷山区孤寡五保户的境遇,惨不忍睹,除了一条老黄狗,一个亲人都没有,看着让人辛酸,觉得高大爷的子女太不孝顺了。

“高大爷,这就是你的家啊!你的儿女呢?他们没和你住一起?”我忍不住问到。

“呵呵,大爷就一个人,一辈子都是一个人过的,唯一的亲人就是这条老黄狗,大爷屋是不是很破啊。”

看着高大爷炕上那破烂的棉被,我只觉得鼻子酸酸的,“你这住宿条件这么差,政府对你们就没有补助吗?他们就不过问你们吗?”

“孩子,这里几乎是被遗忘的角落,政府估计都不记得我们的存在了。大爷一辈子苦惯了,能有口饭吃就很不错啦,比起当年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大爷已经很满足了。”说完,给我泡了杯水,用厚实的袖口使劲擦了擦凳子,让我坐下,拿出一碟瓜子,打开电视,让我一个人坐一会,然后往破败不堪的厨房做饭去了。

坐在高大爷的破屋里,我心里很是难过,就像看到自己的亲人寒酸落魄一般。黑白的电视闪烁不定,图像模糊的只能听得清声音而已,实在难以相信这就是奶奶要我找的人。坐了会,高大爷便炒好了两道小菜,搞了个火锅,拿出一瓶老白干,摆在炕上要我一起喝两杯。说实话,这几样菜就色泽来说放在以往我是不敢吃的,怕不卫生,可在这里,却觉得很香很香,就着小酒,和高大爷小酌起来。

高大爷两杯酒下了肚,便打开来话茬,,“孩子,大爷知道你来找我是为什么?可你知道为什么你奶奶要你来找我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奶奶说当年你一直像一个大哥哥般照顾她。可能在奶奶心里你就像亲哥哥一样吧。”我回答到。

“哈哈,小家伙嘴很甜。大爷很久没有陪人聊过了,今天高兴,就和你叙叙旧,唠叨唠叨往事吧。”说完,摸了摸嘴角溢出的酒水,掏出旱烟袋抽了两下,吐了口烟圈,“大爷以前是辽宁人,那时大爷家可是富甲一方的大地主,高宅大院,家丁成片,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家业那个叫大啊,吃的穿的用的想要多少就要多少,我到哪都有人伺候。也是大爷一辈子就这苦命吧,还没等大爷懂得有时间享受着锦衣玉食的富贵生活,共产党就解放了全中国,我爷爷是大地主,父辈们很多都在伪满洲国买了小官,有自己的私人武装,共产党一解放东北,我们家自然成为重点打击对象。爷爷被当成土豪劣绅斩首示众,父亲叔辈也都被整得死的死,残的残,诺大的家业就顿时烟消云散。我母亲是父亲的二房,斗地主分田产时就被当做地主的物件被村里一个一无所有的光棍无赖硬要了去,母亲就这样被当做物品分给了贫下中农,美其名曰社会主义改造,母亲由于舍不得我,就把我带了过去。那个无赖由于八代贫农,根正苗红,成了当地的生产队的队长,但好吃懒做,动辄对母亲打骂侮辱,把以前对地主的忿恨都发泄在了母亲身上,像对待牲口一样对待母亲,简直比禽兽还禽兽,母亲几次想自杀都因为放不下我而屈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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