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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這個消息的女生震驚地捂住了嘴巴:「不是吧。」

「千真萬確,警察這幾天都在搜索這死變態了。我最近是不敢自己一個人回去了,我已經叫了我男朋友來接我了。」

「那我也打電話叫我男朋友來接我。」

兩個女生七嘴八舌地從洗手間出去,此時洗手間內只剩下了明櫻一個人。明櫻速度飛快地洗好了臉,從抽紙盒中抽出兩張紙胡亂地抹乾臉上的水,等抬起頭看向鏡中的自己時,眼神中除了茫然還有恐懼。

這個社會比她想像中可怕。

明櫻裹著長大衣,雙手揣進口袋裡,脖子圍著厚毛巾,頭上戴著保暖帽,整個人恨不得裹得緊緊的,然而等她走出暖氣十足的酒吧大門時,被從西伯利亞吹來的寒風冷得抖了幾下。

明櫻的學校離酒吧很遠,這個點公交和地鐵又已停運,她每次跳完舞后都是搭乘的士回去的。但剛才在洗手間聽了那兩女生的話,她對於打的士驚恐不已。

突然一輛的士停在她的面前,的士司機從駕駛座里探頭出來喊道:「姑娘,走不走?」

只見他肥頭豬耳,滿面油光,臉頰兩邊的橫肉隨著說話一顫一顫的,看著有點像壞人。

明櫻的腳步遲疑地往後退了兩步,悶悶的聲音從圍巾里傳出來:「不走。」

的事司機罵罵咧咧地把車開走了。

過了幾分鐘,又一輛的士停在了她的面前,詢問她是否要搭車。這次的司機不再肥頭豬耳,而是非常精瘦,他剪著板寸頭,臉型瘦削,臉頰兩邊的肉凹進去,顴骨凸出,整張臉像是只用一張皮包住,最重要的是他的眉眼出還有一條很長的刀疤痕,像是遊走在法律邊緣的反社會人格。

明櫻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後來又有幾輛車停在了她的面前,可能是真受今晚那倆女生話的影響,她格外關注的士司機的外貌,由於她又欠缺識別好人與壞人的能力,見哪個人都像壞人。

眼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夜色越來越沉,明櫻也快被凍成了一塊冰棍。

要不,今晚住酒店?

明櫻的視線落定在酒吧附近的風豪酒店,這是一間五星級酒店,專供來一夜情的富貴公子哥,所以房價非常高,聽說最便宜的房間每晚都要五千元。明櫻如今的每一分錢都要用在黃月瑩的身上,哪還有錢住這麼貴的酒店。

就在明櫻徘徊躊躇之際,又一輛車停在了她的面前,與前邊停在她面前的車不同,現在停在她面前的是一輛豪車,黑色的庫里南。庫里南安靜地停下,就像一隻匍匐在森林沉睡的野獸,雖沉睡但不可忽視。磨砂質玻璃,流暢的車身線條,金光閃閃的車標,每一處都彰顯著車主人的尊貴。

車后座磨砂質玻璃緩緩降下,一股暖氣撲面而來,讓凍了許久的明櫻稍稍活了過來,她抬眸望去,先看到的是車后座男人輪廓分明的側臉,他緩緩轉過臉,面色柔和,目光沉靜,自帶上位者獨有的寵辱不驚的淡然感。

是半個小時前她才見過且罵過的男人。

「要不要送你回去?」他坐於昂貴的車內輕聲一問,就像隨手向街邊無家可歸的阿貓阿狗展現他富人的善意。

「不用」兩個字在明櫻的喉間轉了又轉愣是沒說出來,她的鼻頭被凍得通紅,眼睛也被凍得生理性流眼淚,她站在京都北風呼嘯的寒冬里,有地不能回,有地沒錢住。

他隨手的紳士對她來說就是拯救般的柳暗花明。

明櫻的脊梁骨早在黃月瑩躺在重症監護室的時候就被敲斷了。

「要!」

明櫻聽到自己迫不及待的聲音,答得如此之快,如此大聲,連她自己都嚇了一大跳。但她又怕答得再慢點他就不搭她了,畢竟她剛罵過他不久。

「上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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