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 (第2/5页)
了她,卓昭节一怔,顿时觉得气氛有些古怪,只是她想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怕宁摇碧逾矩,就微蹙了下眉,略退半步,沉声道:“世子这是何意?”
“本世子在想,本世子仿佛也没得罪过你罢?怎么你很盼望本世子离开吗?”宁摇碧认真的问,“可是卓八走之前同你说了什么话?”
卓昭节抿嘴道:“是我冒犯了——不过世子也想多了。”
“既然知道冒犯那就赔罪罢。”宁摇碧立刻宣布,“咱们去下几局棋解闷,记住你只能输!”
“……”卓昭节面无表情道,“我不会下棋!”
“那就投壶,你只能输!”
“我也不会投壶!”
“樗蒲,你只能输!射钩,你只能输!斗草,你只能输!”宁摇碧斜眼看她,“内中总有你会的罢?”
“不会!”卓昭节干脆的道,“你说的我一概都不会!”
宁摇碧问左右:“你们可见过如此不学无术的小娘?”两个昆仑奴都笑了起来。
卓昭节面红耳赤,恼怒的大声道:“反正只要我只能输的,我统统不会!”
“……”宁摇碧试探道,“那你只能赢的呢?”
卓昭节立刻道:“那我都会!不会的也可以学!”
“你想得美!”宁摇碧翻脸好比翻书,冷笑道,“下棋下棋!输赢各看本事!”
卓昭节啐道:“不下!”她棋艺一般得很。
“投壶!输赢各看本事!”
“不去!”卓昭节望天望甲板望杭渠……方才棋艺还能赌宁摇碧也一般呢,可见着了他射杀鸟雀的箭法,那准头怎么也比自己来得好。
“樗蒲!输赢各看本事!”
“……先玩一局看看!”卓昭节沉思片刻,才勉强道。
樗蒲是古时流传下来的搏戏,以黑白色的五木为骰子,可组六彩,按照所掷出来的彩数,于棋盘上移动棋子,彼此追逐,若是遇见,便吃掉对手棋子,先至尽头者为胜,其中掷出五黑为最高彩,即“卢”,四黑一白则是“雉”,次于“卢”,往下就是“枭”或“犊”这两种杂彩了,还有一种叫做“塞”——特别点的规则是掷出贵彩则可以连掷,或者打马冲关,杂彩则不能。【注】
卓昭节有两年是很喜欢玩这个的,如今又想宁摇碧既然将樗蒲放到后面才说,估计他把握也不很大,这才应允下来——她虽然也觉得船上无趣,但也不想参加个不拿手的把戏净输给旁人去开心的。
两人当下带人回了舱,命人拿了樗蒲来,猜拳是卓昭节胜出,得了先掷的机会,她心中默念“卢”字,放手一掷,就见五木散落下来,四黑一白,虽然不是“卢”,但“雉”也不差了,不觉面上笑靥一动,移了棋子。
因为“雉”也是贵彩,可以连掷,卓昭节再掷,这次却只掷出了“枭”,只得遗憾的停手。
轮到宁摇碧,他笑吟吟的接过五木,看也不看随手一掷,顿时案上一片漆黑,赫然是个“卢”!
卓昭节顿时瞪大了眼睛!
宁摇碧再掷,竟又是个“雉”,他接着连掷了三把贵彩,有颗棋子都恨不得要走到头了,才失手掷了个“塞”——五木才回到卓昭节手里,卓昭节原本的笑容已经全部收了起来,这回她凝神了片刻才出手,惜乎也只是个“犊”,只得郁闷的推出五木。
好在这次宁摇碧也只掷了个“枭”,一样是杂彩,倒是卓昭节接下来连掷了几把贵彩,将宁摇碧那堪堪可以达到终点的棋子恰好打了回去,不禁喜笑言开——只是她还没高兴多久,宁摇碧又连掷贵彩,同样将她的棋子送回家,两人这么你来我往,卓昭节早就将自己说的先玩一局忘记到了九霄云外,心神都放在了樗蒲盘上,宁摇碧更是脱了外袍卷起袖子,使女奴婢围看助威,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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