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 (第1/5页)

那钉住窗户的钉子,是新的,钉子旁边还有一个锈蚀了的钉眼。

傅珺由此推断,这钉子是才钉上去的。原先的那枚钉子,不知何时被人启动了,所以那个神秘的女人,才能从窗子里翻进院中。

而后,这扇窗子又神不知鬼不觉地被人重新钉牢了,只是那钉窗子的人大约十分慌乱,将原先的钉眼留了下来。

傅珺对那留下的锈蚀钉眼进行了仔细的查看,发现那钉眼四周木质松动,却没有明显的折裂痕迹。这表示着,松动窗子之人用的不是蛮力,而是一点一点的水磨功夫,很可能是花费了数天甚至数十天的时间,才慢慢将钉子弄得松动,最后起开了钉子。

从行为模式上看,那松动钉子之人十分小心谨慎,很能耐得下心来;而那钉窗子之人却比较粗心,连原先的钉眼都没注意到,只匆匆将窗子重又钉牢了。

傅珺由是断定,这是两个人分别所为。她估且推断,那个翻窗而入的神秘女子,便是松动钉子之人;而重新钉牢窗子的则另有其人。

那么,先按下这钉窗之人不论,那女子翻窗而来,又是所为何事?

在“拍”下的场景“照片”中,傅珺又发现了另外的两处疑点。

其一,便是那株洒金秋海棠。

那株花原先长得十分茂盛,枝叶形状亦很丰美。而在傅珺于王氏出事那天进行现场勘察时,却发现那花少了半边枝叶,两不对称,呈倾斜之势。事后傅珺仔细搜检了自己的记忆,终于发现,在被她“拍”下的画面里,那秋海棠枝叶上的断痕没有错齿,而是十分平整。此外,落雪之后,旁的花草上均堆着雪,唯有秋海棠上的雪被碰掉了。

傅珺由此推断,这株秋海棠是被人用剪刀剪断的。因是人为所致,连带着花上的雪也被碰掉了,所以留在傅珺记忆里的才会是那种画面。

其二,则是滴落在花坛边的一小滩油迹。

当傅珺勘察现场时,她闻到了一股极其浅淡的油脂味道。当时她头脑混乱,并未在意。然而,这味道却清晰地印入了她的脑海,留在了记忆之中。过后回想时,她便记起,那花坛前的地面上,混杂着一小滩冻硬了的油迹。

这油迹便藏在散落的煤灰之下,十分隐蔽,若非傅珺有着超强的记忆力,清晰地记下了当天的一切情景,只怕便会忽略掉。

众所周知,煤灰虽能止滑,却也仅限于对雪或水起作用,对于油渍,尤其是冻硬了的油渍,其作用却是微乎其微。而王氏滑的那一下,以傅珺推测,想必是这滩油迹在作祟。

第135章

由这两个疑点以及那串脚印,傅珺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个神秘女人从小书房翻窗而入,偷偷在花坛边洒下了一滩油,又剪去了王氏最喜欢的秋海棠的花枝。

怀素曾回忆说,王氏在滑倒前轻“咦”了一声。此际想来,应是王氏散步至此,见花枝不对,上前察看,而那滩油便在彼时起到了作用。王氏踩上了冻硬的油渍,险些滑倒,幸好被沈妈妈与怀素扶住了。

至此,傅珺得出了一个结论与一个疑点。

结论是:那个神秘的女人,对王氏的喜好十分熟悉,知道王氏饭后喜欢在东角的花坛边散步,对那株洒金秋海棠十分重视,所以才会故意去破坏花枝引王氏踏上油迹。

然而,疑点亦是由此而来:这女人费尽心思,冒着极大的风险,便是为了让王氏有惊无险地滑上一下么?

需知王氏散步那可是有一堆丫鬟仆妇随侍的,又有人搀扶,怎么可能轻易滑倒?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那么,她的目的是什么?

王氏先是滑倒,不久后便宣告病重,很快即告不治。由病发至亡故,时间十分短暂,这难道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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