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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都这么说了,金雁郡主就不要再推辞了,去吧。”欧阳离辰颔首示意。
莫寻雁视线扫过亭外众人,对一旁的宫人说了句什么,站起身来,缓缓走到湖畔中央。
那欧阳元青抱着猫儿也要跟上去,却被欧阳离辰一把给拉住了,低声哄了几句,欧阳元青乖乖地坐下,巴巴地看着莫寻雁。
宫人抬上了桌子,上面准备好了画笔和纸张,众人这才明白莫寻雁准备作画。
此前画画的女子嘲讽一笑,她就不信这丑八怪能比自己画得好。要知道她从小得京城最好的画师指导,画技是公认的第一,这莫寻雁真是不自量力。
莫寻雁展开纸张,却不忙着下笔,而是从身上摸出一个香囊,从里面拿出一些药草慢慢放入各色颜料盘中。当那些药草彻底浸润到颜料之中,她轻拉衣袖,提起沾染了颜料的画笔,站立挥毫。
此时的她看上去姿态娴雅,却又带着几分与众不同的意味。
京城深闺中养大的名媛,自小囿于闺中礼仪,眼界有限,关注的多是红尘俗世,是宫闱后院,心中在意的多是烟火情事,是争宠得势。
而她清清冷冷,带着一种红尘之外的淡然,美眸干净纯粹,不带任何俗世杂质,却偏偏却是吸引人,让人深深沉醉。
此刻即使她站在那里泼墨挥毫,却也带着几分清雅随性,四周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她听不到谁的议论,也看不到谁的嘲讽,她只是淡然地勾勒着心中所想,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放下了画笔。
两个宫人上前将那画举了起来,众人瞬间看直了眼睛,屏住了呼吸,烟波湖畔安静地像无人之境。
只见画上画的正是欧阳元青,一身湖蓝织锦长衫,披散着乌发,半卧于花间石上,地上滚落一个酒坛,身旁躺着一只慵懒的小白猫。
在莫寻雁的笔下,半眯着眼,撑着头的欧阳元青显然是醉了酒,一脸可爱的憨态,与如今痴傻的他倒是神似,却又不减丝毫作为太子的丰仪。此画的构思不可谓不巧妙。
应该是在颜料中添加了药草的关系,这画色泽丰润,颜色鲜活,加之画工出彩,画上的人儿惟妙惟肖,仿佛随时会睁开眼,从侧卧的那块青石山走下来,走到众人身边。
最为难得的是,莫寻雁一行草书落在画卷上,题的竟是“醉卧花间一壶酒,笑面人生每一春”。
且不说她的字让人惊叹,生生把此前表演书法的人甩了八丈远,就是这句话也意境非凡,胜过今夜所有诗句。
众人眼波微闪,从画上落到她身上,眼里的眼神渐渐变了味道。
欧阳高逸满意地点点头,“丫头,你果然没有令本王失望!”
欧阳英睿看向莫寻雁的眼眸深了深,忽然之间觉得她竟有些深不可测。这等画工,这等技法,绝不是三五两年便能习得,她在云山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她到底还有多少东西是自己没有参透的?
欧阳元朗看清楚画上的人,心中像针刺一样。虽然他知道莫寻雁不可能画自己,可看到她笔下的太子皇兄如此逼真,他还是忍不住失落。
孟含薇和云浅秋也大吃一惊,没想到莫寻雁这么短的时间竟能画出这么好的作品来。看着之前表演画画和书法的女子一脸的自愧不如,她们竟有几分庆幸这自己刚才表演的是乐器和歌舞,否则丢脸的很可能是自己。
卫汐沫今日独自随父亲进宫,见莫寻雁得逸王青睐,她本就更加嫉妒,巴不得她出丑,可眼下看了这画,她惊愕得说不出话来,心中的嫉恨又添了几分。
欧阳元青此时已经挣脱了欧阳离辰的束缚,抱着那猫儿从牡丹亭里跑了过来,欧阳离辰竟也随他走上前来。
“是我,是我!”看得出,欧阳元青很高兴,他指着那画,对欧阳离辰傻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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