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5页)

白荷看着金玲,金玲的眼睛瞪得很用力,血丝突起,“往下念!”

“我渴了。”白荷放下书,就这么看着金玲。

金玲果然默默地去倒水。

白荷不喝冷水,自从加班将胃折腾坏了以后她再不能吃凉的。白荷只是舔舔,金玲以为她故意没事找事儿。

金玲不吸烟,也没有流里流气,除了黑夹克和墨镜,和从前没变,还是干净的短发,不饰妆容。但她不会笑,让白荷觉得这张脸如此生分。白荷想,不吸烟不喝酒是一个打手难得的好习惯,酗酒误事,烟蒂残留身份信息。

“昨夜,你做了什么?”白荷把书紧扣在胸前问她,好像胸甲般隔开一定的距离,对上金玲迷蒙的眸子,唇上的温暖。

金玲撤去这种压力,直起身,轻声说:“什么也没做。”

“真的?”

“我以为你是成年人,你会知道。”

“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看黄色小说的时候。”金玲拿出一个压扁了的面包和一包方便面。

吃完早餐金玲静静听白荷读书。

白荷读书时金玲出奇地专注,这本书写得很美。

“……我喜欢冬日滑雪的感觉,像冲浪,浪很温润,尽管这样,我的鞋底也日渐一日地变薄了。忘不了,滑雪时拂过耳畔的清风;忘不了,滑雪时飘落地上的笑声。”

金玲说:“往下念!”

“……又有一个女孩,带着一种生动,一种活泼闯进了我的世界。她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金玲突然纠缠上来,堵住了白荷的所有声息。白荷落入了一种柔软的境地,虽然一开始有些沉重。白荷听到金玲颈侧血液奔涌的声音,随着那股暖流的指引她听见了心房的鼓音,像一种奇妙的歌,歌声悠长,她的整个身体都变轻了,腕脉上的音律合歌相和。她的指间是金玲的指,那种不握笔的手、着薄茧的指腹、温软的掌心,熨帖的感觉厚实而安全。

被子像一朵飘上来的云,将她们埋到头。那里面像一个隐密的山洞,微微潮湿。

“你相信我一直想要见到你吗?”白荷问。

“相信。”

“你终于回来了。”白荷说。

不爱而得

金玲用凉开水为白荷清洗肩膀上的伤,包扎时环过白荷的脊背,用牙齿咬住布条拉紧,发茬擦着她的脖子。

“我应该休个年假,让我打个电话。”

快递员来送包裹时白荷拿到了和金玲带来的同一本书,白荷关上门,金玲冷冷看着她,像藏在衣柜后面的幽灵。

整个晚上金玲都像在谛听。

“这么多年你去哪里了?”白荷问。

“读完书你就知道。”

“……方芳说:‘我的舅舅许诺,如果我赢得比赛,勇夺第一名,就奖我十元钱。’我无声地听……”

“念下去!”金玲沉声说。

“‘你不要与我争了好不好,让我拿第一好吗?其她人都不在话下。’方芳柔光闪烁的大眼睛深深地凝视着我的脸,镫亮的目光中满含期望。”

白荷读下去,好似读着自己的生活。金玲听出白荷声音里的情绪,抓住白荷的手说她不曾放弃!

这本书与白荷的文有太多的相似之处,每一个梗的接续,关系的转折,那些风景与心情,还有原词原句。

“……我笑了,我说:‘这是阿玲的伞,不是借给她的。下雨了,当然要把伞送到它的主人手上。’”

“‘不对,’方芳脆生生地反驳,‘我知道阿玲的伞是黑色的、灰色的。你的伞才是彩色的、白色的。这把伞是白色的,它不是阿玲的!’”

“在那个下雨天,我看到静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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